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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章邯与王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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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章邯与王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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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巨鹿之战相关的军事统帅章邯,是秦末一位非常了不起的优秀将领,他将修筑骊山之徒的数十万众,在仓促之间就训练成了一支战无不胜的强大军队,先后击破周章、击杀周章,击杀陈胜,击杀项梁,击灭魏咎等,以至于旧楚国的几大反秦起义军的首领,均被章邯击破而追杀剿灭。

通过这些史实来看,一位纵横叱咤、战无不胜、攻无不克、风卷残云式的卓越的军事统帅的身影浮现在人们面前。不仅如此,章邯随即率军北上,“渡河击赵”并“大破之”,其指挥才能和军队的强大实力由此可见一斑。

《史记·项羽本纪第七》明确记载了“章邯令王离、涉间围钜鹿”的军事指挥部署,那么王离和涉间是什么军队呢?

在《史记·李斯列传第八十七》中,记载胡亥、李斯、赵高矫诏赐杀扶苏,这份伪诏中提到“扶苏为人子不孝,其赐剑以自裁!将军恬与扶苏居外,不匡正,宜知其谋。为人臣不忠,其赐死,以兵属裨将王离。”,这是关于王离的一份难得的历史记载,即王离本来被部署于抗击匈奴的北方前线,受秦始皇长子、监军扶苏和主将蒙恬的领导,在军事方面是副手,即主将蒙恬的副将,称为裨将。

但此时王翦、王贲均已死,王离是继承了王翦、王贲爵位的双料列侯,已经位居百官忠臣之首,虽然在职务上王离确实是蒙恬的副手,但在爵位、百官序列上,王离却远远超过蒙恬,是双料的百官众臣之首,史籍中为何如此轻描淡写地将王离称为“裨将”呢? 这里面为后来王离战败开脱的寓意十分浓厚。

在扶苏自杀、蒙恬被杀之后,王离就上升为北击匈奴的主将了,而当时,章邯还是少府,到了巨鹿之战时,王离就已经受章邯指挥了。这时秦军两大主力的情况,即一支主力是由北击匈奴的军队转战南下形成的,主要受王离指挥,这支主力战果不多,甚至可以说疲于苦战,面对的仅仅是赵王赵歇一个“名盗”,即便加上齐王田荣等,也都战斗力有限,但王离却始终未有大的斩获,这是真实的历史。

另一支主力则是骊山之徒为主组成的,受章邯指挥,几乎击杀了当时几个最有名的“名盗”、“将”,并迅速平定了楚国故地等大半个中国的叛乱,纵横叱咤,战功卓著,是秦国能够迅速实现战果的唯一主力,也是六国义军十分畏惧的秦国主力,这支主力正是秦国最后翻盘的机会所在,失去了这支主力是大秦帝国直至崩溃都没有机会翻盘的真实原因,任何回旋的余地都不复存在了。

大秦帝国面对叛乱有没有第三支主力军呢?像《史记·高祖本纪第八》中记载的“沛公与项羽西略地至雍丘之下,与秦军战,大破之,斩李由。还攻外黄,外黄未下。”这位李由就是李斯的长子李由,本来是“三川守”,在“三川守”任上还归省咸阳,守的职位是不低的,这会不会是秦军的另一主力呢?

五、章邯与王离

事实上,大秦帝国吞并天下之后,秦军被分配至三十六郡分别驻守,能够聚集成十几万的大规模战斗部队已经不多了,不然,也不会情急之下将骊山之徒武装起来,应该说,大秦帝国在应对天下叛乱之时,唯一能够拿得出手的预备队,就是北抗匈奴的几十万人了,这几十万人之所以能够集中在一起,主要就是作为抗击匈奴的主力,被部署在北方前线。

而在国内大部分地区,秦军主力都被分割为小股的郡守、县尉统率的军队,这些军队在叛乱瞬间席卷天下时,很难快速集中在一起,很快就被六国诸侯的民军各个击破,同时导致多地失守,而此时秦帝国能够动用的预备队,一个就是抗击匈奴的三十多万军队,另一个就是远在天府之国、脱离中原混乱的三川军队。

所以,当“三川守”李由在平叛中出现,意味着三川军队已经出川参战了,但在中原腹地,需要战斗的地方太多,李由那点部队不够分配的,被沛公、项羽的偏军就战败了,甚至主将李由也被斩杀于战斗中,这样这支部队从出川参战到被消灭殆尽,始终都算不上一只成规模的、成型的主力。即便能够算得上主力,也对于战事毫无意义,所以秦军第三支主力的问题,都是很勉强的,如果有也应该是戎翟大军了,西陲戎翟三十六国,凑上一支十几万的战斗力较强的骑兵部队,应该是大秦帝国预备队打光后的最后外援了。

这样来看,与王离并列、且在其后的涉间部,实际与李由的情况很相似,即他也可能是作为规模较小的独立军队参与作战和部署,但远远够不上主力。秦军真实的两大主力,就是王离和章邯二人分别统帅的两支规模较大的军队,其中王离还是被寄予厚望的、率先投入平叛战争的第一主力,章邯战功再大,也是仓促成军的第二主力。

《史记·白起王翦列传第十三》记载“夫为将三世者必败。必败者何也?必其所杀伐多矣,其後受其不祥。今王离已三世将矣。”,这就是著名的“为将三世必败”典故,也记载了王离的最终结局,即兵败降敌。记载 “为将三世者必败”为王离开脱的意味十分浓重,事实是王离苦战不脱、被虏而降。王离被虏之后没有“坑秦”的历史记载,意味着战至最后很可能已残存无多了,应是典型的作为主将本部被围并遭决定性杀伤而无措再图。

两大主力的统帅章邯和王离,一位兵败被俘立即降敌,另一位且战且退,最后迫不得已才降敌,这里面关于巨鹿之战的前后来去、真实内幕到底是什么样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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