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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代志怪故事——承天寺(司户滕恺前生原来是高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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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代志怪故事——承天寺(司户滕恺前生原来是高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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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代志怪故事——承天寺(司户滕恺前生原来是高僧)

(泉州承天寺)

【白话】

滕恺(字南夫)是江西婺源人。他在宋高宗绍兴五年(1135年)进士及第,朝廷给他调官做信州(江西上饶)司户。上任后,他有一回做梦去另外一个地方,到的是一座寺庙,看到寺庙牌匾写着“承天寺”。这个寺庙的殿宇华丽壮观,但几乎没有僧人,唯独有个老头陀(苦行僧)出来接待,跟他说:“这寺庙是我师父所建,建成以后,因为他世间还有很多没了的事情,就出去云游了,到了说好的时间也没回来,后来寺庙里很多僧人都离开了,就剩我一个人,我老病无力,一个人没能力维持这座寺庙的洒扫供奉等事。”滕恺问:“你师父走了多长时间了?”老僧说:“他走了27年了。”“那什么时候回来呢?”“他今年就该回来了。”这番对话后,滕恺就醒了。他今年正是27岁,醒了以后,他觉得这梦不吉利,心里堵得慌。

这时候,官府有个公差:这年秋天要在南康军(江西星子县)举办一个考校,有关官员需要去南康军。滕恺就动身了,走到半道,天色已晚,滕恺准备投宿,但是此地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只有路边一些普通民居,敲开门后,人家不想收容他,跟他说:“你沿着这条小路往里走会碰到一座寺庙,挺干净的,很多像您这样的官员都喜欢到那寺庙去住,你干嘛不去试试?”

滕恺没办法,只能按着百姓指的路走进去,还真碰到一座村中野寺。他一看牌匾——承天寺。走进庙门,里面寂静无人,整个大殿建筑灰尘很重,他转悠了很长时间,寺庙里还真有个僧人出来,僧人跟滕恺交谈的内容跟之前所做梦的内容几乎一样。滕恺既来之则安之,他有点开玩笑地坐上禅床,模仿长老说法,这个现实跟他的梦境对上号了,他觉得自己可能就没事了。

后来那僧人带着他去了方丈室,走进去后开门扫床,他感觉这屋子特别熟悉,房间架子上的东西,包括那些珍玩器物,被褥毛巾等等,感觉都很眼熟,像是认识一样。这时候,他心里感觉很恶心,觉得很不吉利,就不想在屋里呆着了,勉强住到了旁边一个房间。第二天早晨,滕恺告辞离开了这座承天寺。

从那儿出来后,他整天郁郁寡欢,来到南康军的考场里,白天吃不下去饭,晚上睡不着觉,跟官场同僚聊天也不说笑,精神状态很差,其他人就问他怎么回事,他把“承天寺”的故事跟同僚们说了,他说:“我担心要死了,怎么可能乐得起来呢?”同僚们一阵劝解,但是大家怎么说都不管用。

南康军考校这件事结束了。滕恺返回信州,在回来的路上,滕恺在乐平(江西)一处驿站住宿,忽然外边有个道士要登门拜访,他跟滕恺手下说:“我想见一下户曹!”滕恺拒不接见,但那道士直接闯进来,瞪着滕恺说:“赶紧走,随后三天,你还有可能跟家人见最后一面,如果慢的话就来不及了!”道士说完这话,也没行礼,就转身出门走了。这时候,滕恺开始害怕了,马上写信,让手下赶紧去报告家里,说自己要出事儿了,同时他感觉就得病了。

第三天走到德兴(江西),滕恺马上请来当地县令见面,见面就说:“我要完了,来不及跟您细说,我路上碰到了一个狂道士,他说我今天就命丧黄泉,如果他说的不差的话,我想拜托您帮我办办后事。”县令说:“怎么会这样呢,我看你就是工作太劳累了,你是累出病的,我现在回去给你拿点儿酒,咱们一起就在这儿喝,我跟你一起住这儿,别担心,别害怕!”德兴县令说完这番话,马上出门上车。但滕恺随即就死了。

滕恺有个兄长叫纯夫,这天正在老家,他接到了弟弟的乐平来信,纯夫感觉不好,心里非常忧虑。就在这天,纯夫靠门框站着,忽然看到一个僧人头戴暖帽,拄着拐杖走来。纯夫当时以为这僧人可能是某个寺庙的人,他还上去跟僧人说话,但这个僧人没搭理他,只是用衣袖蒙着脸,直接走到弟弟滕恺的书房里去了。纯夫跟着僧人也进去了,进了书房,纯夫发现里边没人。这一下,纯夫失声痛哭!他知道弟弟恐怕是凶多吉少了。此时一帮人从德兴来了,因为滕恺是在德兴去世的,他们用一种“卧轿”抬着滕恺的遗体,滕恺头上带着一顶暖帽,纯夫一看这暖帽就是那僧人头上戴的,估计那僧人就是滕恺(的魂魄)。这事儿是程泰之说的。

【原文】

滕恺,字南夫,婺源人。绍兴五年登科,调信州司户。既赴官,梦往它郡,游僧舍,牓曰:“承天寺”。室宇甚壮,了无僧居,独老头陀出应客曰:“此寺乃本师所建。既成,以缘事未了,舍之游方,逾期不还,众僧亦悉委去。惟某仅存,老病无力,不得供扫洒事也。”“去几何时?”曰:“二十七年。”“何时当来?”曰:“今岁归矣。”恺时春秋二十七,既悟,以为不祥。

会是年秋试考校南康军,至中塗,日薄晚,投宿民家。不肯容,指支径小曲曰:“是间佛刹颇洁,士大夫来者多就馆,盍过之!”行数十步,果得野寺,视其额,则“承天”也。

入门寂然,廊庑殿宇,凝尘如积。徘徊良久,但一人出,相与问答,全如梦中所言。恺戏登禅床,作长老说法,以为梦证已应,无他矣。既而导至上方,启户拂榻,凡室中之藏,器玩巾裓.皆历历可识,始大恶之,不能留,强宿于旁舍,明晨去之。

自尔以来,精爽常郁郁。既入试闱,昼减食,夜忘睡,与同院交际,无复笑语。讶而问之,始告之故,曰:“吾恐死,安得有乐趣?”同院更出言谕解,莫能得。

毕事,即还,抵乐平驿,有道士上谒曰:“吾欲见户曹君。”小史入白,恺拒弗见。道士直入,睨恺曰:“急治行,后三日犹可与家人诀,缓则无及矣。”不揖而出。恺愈惧,走信告其家,遂奄奄感疾。

越三日至德兴,急招邑令相见曰:“恺且鬼,不暇与君语。路逢狂道士,言当命尽今日,设如其言,以身后事累公。”令曰:“安有此?君当劳苦成疾,吾归取酒饮君,同宿于是,勿惧也。”令甫上车,恺果死。

其兄纯夫在乡里,自得乐平书,已忧之。是日,徙倚门间,望一僧,顶暖帽,策杖且来,谓为庵中人,迎与语。僧不答,以袂蒙面,径造南夫书室。就视,无人焉。纯夫失声泣,而德兴奉恺丧至,以卧轿舆归,首戴暖帽。则所见僧,盖恺也。【程泰之说。】

这故事暗示滕恺的前身是个僧人,也是承天寺的主僧和建造者;司户也叫户曹,是类似于民政局长的官员,作为州里面的司户,级别等同于县令,所以滕恺可以请来同级别的德兴县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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