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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从诫追忆林徽因:其实很多人都误解了我的母亲,她从未锋芒毕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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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从诫追忆林徽因:其实很多人都误解了我的母亲,她从未锋芒毕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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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一树一树的花开,是燕在梁间呢喃,——你是爱,是暖,是希望,你是人间的四月天!”

很多人都以为林徽因的现代诗《你是人间的四月天》是为徐志摩而写,但其实林徽因之子梁从诫在《倏忽人间四月天》中说:“父亲曾告诉我,《你是人间的四月天》是母亲在我出生后的喜悦中为我而作的,但母亲自己从未对我说起过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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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起林徽因,许多人只能联想到她的美貌,以及和梁思成、徐志摩、金岳霖三人之间的感情八卦,甚至为她贴下“绿茶”的标签。可事实上,我们了解真实的林徽因吗?

林徽因逝世32周年后,梁从诫发表过一篇《倏忽人间四月天——回忆我的母亲林徽因》的文集,他在文中写到了他眼中真实的母亲形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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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起对母亲林徽因的印象,梁从诫表示:“老一辈谈起,总说那是三十年代一位多才多艺、美丽的女诗人。但是,对于我来说,她却是一个面容清、削瘦的病人,一个忘我的学者,一个用对成年人的平等友谊来代替对孩子的抚爱(有时却是脾气急躁)的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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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徽因和徐志摩的交往,一直为当时文坛所津津乐道,在悠悠之口的讹传下,这段往事被添油加醋,而林徽因的形象也被许多人所不喜爱。

为了还历史一个真相,梁从诫站了出来,他在文集中解释道:“当徐志摩以西方式诗人的热情突然对母亲表示倾心的时候,母亲无论在精神上、思想上、还是生活体验上都处在与他完全不能对等的地位上,因此也就不可能产生相应的感情。母亲后来说过,那时,像她这么一个在旧伦理教育熏陶下长大的姑娘,竟会像有人传说地那样去同一个比自己大八、九岁的已婚男子谈恋爱,简直是不可思议的事。”徐志摩的狂热追求为林徽因带来了诸多非议,但她至始至终没有对外界辩驳,而是全心全意投入到自己的事业与生活中:“我不会以诗人的美誉为荣,也不会以被人恋爱为辱”。

至于她和徐志摩的来往,梁从诫则认为:“徐志摩是一个真挚奔放的人,他所有的老朋友都爱他,母亲当然更珍重他的感情。尽管母亲后来也说过,徐志摩的情趣中有时也露出某种俗气,她并不欣赏,但是这没有妨碍他们彼此成为知音,而且徐也一直是我父亲的挚友。”徐志摩和林徽因的关系,与其说是暧昧,不如说是高山流水遇知音,否则梁思成也不会傻傻地和情敌成为挚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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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心曾在小说《我们太太的客厅》中影射林徽因在家办沙龙,笔调中充满了讽刺意味。冰心的这篇小说一发表,就在文化圈激起千层浪,彼时林徽因恰好由山西调查庙宇回到北平,带了一坛山西老陈醋,立即叫人送给冰心享用。金岳霖后来也说过:这篇小说“也有别的意思,这个别的意思好像是30年代的中国少奶奶们似乎有一种‘不知亡国恨’的毛病”。

那么,林徽因之子梁从诫又是怎样评价父母的行为呢?“中式平房中,几件从旧货店里买来的老式家具,一两尊在野外考察中拾到的残破石雕,还有无数的书,体现了父母的艺术趣味和学术追求。当年,我的姑姑、叔叔、舅舅和姨大多数还是青年学生,他们都爱这位长嫂、长姊,每逢假日,这四合院里就充满了年轻人的高谈阔论,笑语喧声,真是热闹非常。”梁从诫如是说。

梁从诫追忆林徽因:其实很多人都误解了我的母亲,她从未锋芒毕露

如今的读者提起林徽因,往往会忽视她对中国建筑界的贡献,但所幸还有一些人记得。

近代著名作家、戏剧家、翻译家李健吾在《林徽因》一文中对林徽因给予了高度的评价:既耐得住学术的清冷和寂寞,又受得了生活的艰辛和贫困。沙龙上作为中心人物被爱慕者如众星捧月般包围,穷乡僻壤、荒寺古庙中不顾重病、不惮艰辛与梁思成考察古建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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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著名古建筑园林艺术学家陈从周回忆道:“她(指林徽因)指着吴晗的鼻子,大声谴责。虽然那时她肺病已重,喉音失嗓,然而在她的神情与气氛中,真是句句是深情。”牌楼今日早已随着文化浩劫一同烟消云散,但林徽因当日的金刚怒吼,必将永远环绕在每一名具有良知血性的中国学者心头。

1930年,朱启钤、梁思成主持创建了中国营造学社,专门从事中国古建筑研究。次年,林徽因受聘加入中国营造学社,此后的十几年,林徽因与营造学社的考察队从华北地区辐射开去,遍访国内的15个省、190多个县,考察测绘了两千七百多处中国古建筑。很多古建筑就是通过他们的考察得到了世界、全国的认识,从此加以保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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颠沛流离的苦难生活,一直不曾打倒过林徽因这一坚强的女子,即使身患严重肺病,依旧经常工作到深夜。1953年5月,北京市开始酝酿大规模拆除古建筑,为了挽救四朝古都仅存的完整牌楼街不因政治因素而毁于一旦,林徽因丈夫梁思成与时任北京市副市长的吴晗发生了激烈的争论。其后不久,在一次聚餐会上,林徽因与吴晗也发生了一次面对面的冲突。随后,林徽因的病情急剧恶化,最后拒绝吃药救治。去世后,她的遗体安葬在八宝山革命公墓,墓碑上刻着“建筑师林徽因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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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母亲在建筑学上的作为,梁从诫在文集中都一一做了记录,他说:“对于古建筑,她却和父亲一样,一开始就是当作一种近乎神圣的事业来献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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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梁从诫眼中,母亲林徽因的一生都很忙,忙于做一位好母亲、忙于古建筑事业,从不因女人的身份就放弃对梦想的追逐。她的人生没有暂停键,全程都在奔跑,那些闲言碎语怎么赶得上呢。

世人总是关注她的感情生活,轻漫她的文学和建筑方面的才华和贡献,这对林徽因实在是有失公允,如果我们想认识真实的林徽因,不妨读一读《倏忽人间四月天——回忆我的母亲林徽因》,遇见一个从未锋芒毕露的才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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