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故事

拜见中国画院院士“画坛鬼才”黄永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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拜见中国画院院士“画坛鬼才”黄永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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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永玉、中国画院院士,1924年7月9日出生在湖南省常德县(今常德市鼎城区),祖籍湖南省凤凰县城。土家族人。笔名黄杏槟、黄牛、牛夫子。土家族人,受过小学和不完整初级中学教育。十六岁开始以绘声绘色画及木刻谋黄永玉(1924.7—)笔名黄杏槟、黄牛、牛夫子,土家族,湖南凤凰人。擅长版画、彩墨画。曾在香港从事木刻创作活动,任长城电影公司剧本特邀撰写人,香港《新晚报》画页编辑,1953年后任中央美术学院教授。中国美术家协会常务理事、副主席、顾问。作品有《春潮》、《百花》、《人民总理人民爱》、《阿诗玛》。巨幅画有《雀墩》、《墨荷》等。1986年荣获意大利总统授予的意大利共合国骑士勋章。出版有《黄永玉木刻集》、《黄永玉画集》等。 生。曾任瓷场小工、小学教员、中学教员、家众教育馆员、剧团见习美术队员、报社编辑、电影编剧及中央美术学院教授、中国美术家协会顾问。

拜见中国画院院士“画坛鬼才”黄永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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拜见中国画院院士“画坛鬼才”黄永玉

拜见中国画院院士“画坛鬼才”黄永玉

黄永玉自学美术,文学,为一代“鬼才”,他设计的猴票和酒鬼酒包装家喻户晓。

拜见中国画院院士“画坛鬼才”黄永玉

黄永玉是一位颇具传奇色彩的人。有人说他小时候是艺术神童,版画、油画、国画、雕塑等均无师自通;有人说他曾是弘一法师的三个方外弟子之一,得其真传而练就了灵性十足的书法。但是如果仔细研读他的书,用心赏析他的画,并且有机会与他叙谈的话,神奇的色彩褪去后,人们更多体会到的会是他深厚渊博的学识、卓尔不群的才情、耿直倔强的性格、睿智风趣的谈吐和笔耕不辍的勤奋。

全才鬼才

黄永玉曾任瓷场小工、小学教员、中学教员、家众教育馆员、剧团见习美术队员、报社编辑、电影编剧及湖南省吉首大学终身教授、中央美术学院教授、中国美术家协会副主席。自学美术,文学,为一代“鬼才”。

黄永玉本名黄永裕,为了写起来省事而改“裕”为“玉”,是湘西凤凰县的土家族人。他初中刚读了两年就在抗战的烽火中打破了求学梦,不得不辍学到社会上四处闯荡,不但走遍了半个福建省,还到过江西、广州、上海、台湾、香港。这期间,他当过瓷场的小工,在码头上干过苦力,在中小学任过教员,在剧团搞过舞美,在报社当过编辑,还干过电影编剧。正是在此期间,17岁的他在泉州的开元寺巧遇弘一法师。这段奇缘后来被人们演绎成他对法师持弟子礼、得真传。而他自己的说法则是:上树摘玉兰花时被一老和尚发现,极不情愿地下来后随之来到禅房,开始时并不知道这位貌不惊人的和尚竟是赫赫有名的弘一法师。虽然并没有真的拜师学艺,但短暂的交往仍带给他一些启迪和不小的震撼。后来,弘一法师临终前曾留给他一张条幅,上面写着:“不为众生求安乐,但愿世人得离苦”。

社会是最大的学校,兴趣是最好的老师,生存是最强的动力。黄永玉16岁就能靠木刻养活自己,天性聪颖只是一个方面,恐怕更多的还要归功于勤于学习,勇于实践的精神。为了艺术他不惜翻山越岭,废寝忘食。在苏州写生时,他被司徒庙中有“清奇古怪”之称的四棵汉代古柏吸引,连续三天早去晚归为其写生。日后,面对被他用准确而流畅的白描线条展示在丈二大纸上的这四株阅尽人间沧桑的古柏,人们无不称奇叫绝。在意大利的佛罗伦萨,黄永玉每天工作十小时以上。盛夏时节,他背着画箱,顶着炎炎烈日四处写生,饿了渴了,就坐在路边吃点随身带的面包,喝几口凉水。而当时他已经年近七十。

正是凭借这种精神,黄永玉不仅在版画、国画、油画、漫画、雕塑方面均有高深造诣,而且还是位才情不俗的诗人和作家,出版的诗集曾一举夺得《诗刊》年度创作一等奖,写的散文、游记既有诗一般优美的语言,又充满智慧的哲理,自传体小说则边写边在湖南大型刊物《芙蓉》上连载。

黄永玉是一位颇具传奇色彩的人。有人说他小时候是艺术神童,版画、油画、国画、雕塑等均无师自通;有人说他曾是弘一法师的三个方外弟子之一,得其真传而练就了灵性十足的书法。但是如果仔细研读他的书,用心赏析他的画,并且有机会与他叙谈的话,神奇的色彩褪去后,人们更多体会到的会是他深厚渊博的学识、卓尔不群的才情、耿直倔强的性格、睿智风趣的谈吐和笔耕不辍的勤奋。

斋号趣谈

舞文弄墨、刻木铸铜仍觉不过瘾,黄永玉又在京郊矗立起一件巨型艺术作品——占地六亩的“万荷堂”。这座完全采取传统建筑结构盖起的大宅院不是单纯意义上的住宅或画室,而是黄永玉平生最大的一件艺术作品。他亲自设计的建筑格局以及屋内的桌椅、壁炉、吊灯等等都在无言地诉说着主人非同一般的艺术品位。

万荷堂的中心是大殿,也是他的画室,有东西两个院落。东院是一个仿古江南园林式的建筑群,院中间有一方占地两亩多的大荷塘,荷塘里有来自颐和园、大明湖各地上好的品种荷花。每年7月,红花绿叶,是黄永玉最流连荷塘的日子,他最欣赏荷花“出淤泥而不染”的精神,不论是在他的经历中、他的绘画中、他的书斋画室万荷堂中,都会得到充分体现。

从万荷堂大殿后门走出来,穿过庭院就到了黄永玉的起居室——老子居。

乍一听“老子居”,是不是有点自大,其实,这不是黄老自己起的名字,而是吕正操将军代他定下来的。说来其中还有一段故事:那是在黄老年轻的时候,曾在福建泉州住过一段时间,他住处附近有一座庙,庙里种有很多的玉兰花,有一次他禁不住爬上树去摘玉兰花,被一个老和尚看见,叫他下来。黄永玉开始时不知道这个老和尚就是弘一法师,跟法师讲话的时候满口“老子”,后来被人传了出去,成为笑谈。这次他要为自己的起居室取名字,吕正操就旧事重提,干脆就叫“老子居”吧!

钟爱荷花

黄永玉被称为“荷痴”,不单是缘于他画的荷花多,还在于他画的荷花独树一帜,神韵盎然。国画传统讲究“计白当黑”,他偏偏来个“以黑显白”,这种反向继承不但使画面看上去主体突出,色彩斑斓,而且显得非常厚重,有力度。

有的人认为中国画的精髓在于水墨山水,一种很清雅的、表现文人出世的气质,但黄永玉的画却大多数是浓墨重彩的,所以也曾经有人说他的国画不正宗。对此,黄永玉说,谁再说我是中国画我就告他。当然这只是一种玩笑话。

黄永玉与荷花结缘于十年动乱那些恶梦般的日子。傲然展蕊的荷花显得分外高洁清逸,不仅超凡脱俗、临风亭立的仙骨神韵给他以绝妙的美感享受,那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的气节品性,更成为他逆境中启迪心智的精神支撑。黄永玉一有闲暇就去荷塘赏荷,从用心灵捕捉到用画笔描绘,仅速写就画了八千多张。荷花的千般姿态被他描摹殆尽,荷花的万种风情被他展现无遗,蕴涵了他无限的情思。在他的绘画题材里,荷花是一个非常具有风格的主题,但是荷花中国的文人也画了上千年了,各种流派的,比如说像明末清初的朱耷画的那种残荷就有一种孤傲于世的感觉。但是黄永玉画的荷花,没有给人那种非常清高、出世的感觉,而是一种很绚丽、很灿烂的气质。黄永玉开玩笑说荷花从哪儿长的,从污泥里面长的,什么是污泥呢?就是土地掺了水的那个叫做污泥,是充满养料的那种土。从土地母亲那里长出来的,回头再来骂它是污泥,这叫忘本。周敦颐说“出污泥而不染”,这是一种说法,某一种情况底下的一种说法。

小时候到外婆家去,外婆那个城门外就是一个荷塘,小黄永玉出了什么事了、调皮了,外婆要找他算账的时候,他就把一个高大的脚盆滚到荷塘,自己躲在里头。小时候个儿不高,看着荷花像房顶那么高,一动不动地呆两三个钟头之后,青蛙过来了,水蛇过来了,他仔细地观察它们。荷花底下有很多的苔、草,那种光的反映、色彩的关系,非常丰富。后来他开始画荷花,大部分都是从根底下这个角度来看荷花,画的就是当年外婆家池塘里头给他的那种感觉。

如今在北京家中万荷塘的池水里,黄永玉已经种下了来自山东、湖南、广东、北京的各色莲花。实际上画了这么多年的莲花,它们的形态与精神已经烂熟于心,即使睡觉的时候也有“十万狂花入梦寐”了。

黄永玉的自述

余年过九十,称雄板犟,撒恶霸腰,双眼茫茫,早就歇手;喊号吹哨,

顶书过河,气力既衰,自觉下台。

残年已到,板烟酽茶不断,不咳嗽,不失眠数十年。嗜啖多加蒜辣之猪大肠,猪脚,及带板筋之牛肉,洋藿、苦瓜、蕨菜、浏阳豆豉加猪油渣炒青辣子,豆腐干、霉豆豉、水豆豉无一不爱。

爱喝酒朋友,爱摆龙门阵,爱本地戏,爱好音乐,好书。

讨厌失礼放肆老少,尤其讨厌油皮涎脸登门求画者,逢此辈必带其到险峻乱木山上乱爬,使其累成孙子,口吐白沫说不成话,直至狼狈逃窜,不见踪影。

不喝酒,不听卡拉OK,不打麻将及各类纸牌。不喜欢向屋内及窗外扔垃圾吐痰。此屋亦不让人拍电影及旅游参观。

爱情故事

1924年,黄永玉出生在湖南常德,半岁后随父母回凤凰老家。他的父亲是当地男子小学的校长,母亲是当地女子小学的校长。对他来说故乡不只是记忆,不只是人到他乡之后的刻骨留恋,而是一种艺术上的必不可少的想象,一种不断地能够提供创造力的源泉。

那时候,黄永玉家就开始在院子里打糍粑。这是凤凰的一个习俗,几乎每一个人家都会打糍粑、置办各种各样的年货,因为再过两天就是农历的新年了。这天,黄永玉的二弟黄永厚也从香港赶回来团圆,他们兄弟五个,老二和老四也都是画家,黄永玉排行老大。当年因为家境贫寒,12岁的黄永玉背着小包裹一个人坐船离开了家乡,在陈嘉庚先生办的集美学校读初中,慢慢接触到了更广阔的世界。念书念到中学,念了三年念到二年级,初中留了五次级。那个时候是抗战时期,集美学校是很大的一个学校,图书馆有六层楼,他基本上把图书馆的那些书从头到尾都翻了。图书馆中午关门常把他锁在里头,吃不成饭他索性就躺在过道的地毯上读起来。正是这些广泛的阅读让黄永玉终身受用不尽。14岁那年他已经是当时中国东南木刻协会的会员,并且开始发表作品,慢慢地小有名气。在离开集美学校后,十五六岁的黄永玉当过瓷场小工、战地服务团团员、学校教员、剧团见习美术队员,流浪在福建、江西等地靠绘画和木刻谋生,历尽了沧桑。

十八九岁时的黄永玉来到了江西一个小艺术馆里工作,在那里,他碰到了一个美丽大方的广东姑娘张梅溪。姑娘的天真纯朴以及聪明伶俐深深地吸引了他。张梅溪的父亲是一位很有钱的将军,她在家庭的熏陶下从小就酷爱艺术和文学。当时有好多人都在追求张梅溪,其中有一个在航空站工作的青年,人长得很潇洒,他知道梅溪很喜欢骑马,每次都要牵一匹马来邀请她出去到大树林里游玩。黄永玉心想这下麻烦了,自己连自行车都没有!但他没有放弃对女孩的追求。通过侧面打听,黄永玉了解到这个航空站工作的青年人品不怎么太好,爱表现、爱夸耀自己,梅溪倒有点反感了。为了打败竞争对手,赢得芳心,黄永玉选择定点吹奏小号,向姑娘展开了攻势。

每次意中人出现的时候。黄永玉都在楼上吹起小号,虽然吹的技术不怎么高,但是定点吹奏很奏效,终于打动了姑娘的芳心。

那时黄永玉的兴趣在刻画方面,他一天到晚刻木刻。有一天他看中了一块木刻版,很想买,却发现兜里只有8毛钱了,心里思量了很久。头发长了,在心爱的姑娘面前不免有些显得羞涩,因为那个时候不兴留长头发,他想理发,理发那就没有木板了,但放弃很好的梨木板又不甘心,真是鱼和熊掌不能兼得。姑娘很快就明白了他的心思,爽快地说:“你去理发吧。”他直率地说:“理发,木板可就没有了。”“那我送你一块木板吧。”

后来,他就去理发店了。理完发,他心里还想着他的那块梨木板,想万一她不送怎么办?不送可就糟糕了。正当他愁眉苦脸之时,张梅溪早给他送来了一块他想要得到的木板,从那以后,他们成了一对令人羡慕的情侣。

他们俩相爱的事不久就传到了张梅溪的父亲耳里,将军将女儿狠狠地教训了一番,她的家人也没有一个人同意的,都很反对,他们苦口婆心地劝她不能跟一个流浪汉结婚。但此时张梅溪的心早已被丘比特的爱情神箭射中了。

黄永玉感到很沮丧,伤心地离开了张梅溪,只身一人来到了赣州。在那里,他很快找到了一份报馆的工作。有一天,正当他难过之时,忽然接到了她从赣州打来的电话,告诉他自己从家里跑出来了。黄永玉听了惊喜万分。她没有钱怎么跑出来的呢?原来,有一支由地下党组织的演剧队正在韶关演出,张梅溪以出去看戏为由从家里跑了出来。她把金链子拿出来卖了,然后坐了黄运车(一种运货的车子)来到了赣州。

黄永玉马上从朋友那借来了一辆自行车,骑快车直奔60公里外的赣州。离赣州还有10公里路,已是晚上10点多,天黑了,完全不能骑车了。他便找了个鸡毛店住了下来。店里没有被子,他只好用散的鸡毛盖在身上当被子。他太兴奋了,无法入睡,只觉得全身都在被跳蚤咬……第二天一大早,他把身上的鸡毛拍干净,然后再骑车赶路——去接自己的新娘。赶到赣州,她一见到头发上全是鸡毛的他,笑得差点流出了眼泪。

黄永玉对眼前的幸福不免有些担忧,试探地问她:“如果有一个人爱你,你怎么办?”她故意说:“要看是谁了。”黄永玉说:“那就是我了。”她回答:“好吧。”两人相约从此永不分离。黄永玉把她领到一个朋友开的旅馆里安顿了下来。黄的一些文学界、艺术界的朋友都撮合道:“结婚吧,反正她不要回去了。”就这样,他们在那个小旅馆里举行了一个简单却很有意思的婚礼。

在《雅人乐话》一书中,黄永玉在他的《音乐外行札记》中有一段文字记录了他的这段爱情经历:“我年轻时节衣缩食,在福州仓前山百货店买了一把法国小号,逃难到哪里都带着。刻完了木刻就吹吹号,冀得自我士气鼓舞。那时,我刚刚认识第一个女朋友,远远地看到她走近,我就在楼上窗口吹号欢迎。女朋友的家人不许她跟我来往,说:‘你嫁给他,没饭吃的时候,在街上讨饭,他吹号,你唱歌。’抗战最后的那几个月逃难,我把小号失落了。去年,我在九龙曾福琴行用了近万元重新买回一把。面对着我50年前的女朋友说:‘想听什么?’如今,嘴不行了,刚安装假牙,加上老迈的年龄。且没有按期练习,看起来要吹一首从头到尾的曲子不会是三两天的事了。”

患难中夫妻情深

1947年,黄永玉在上海参加中华全国木刻协会,从事木刻运动与创作活动。1948年夫妻俩来到香港,那时黄永玉在画坛上还没有名气,整天干着木刻——那是需要心和力交融的。而爱情的滋润使黄永玉勤奋耕耘,他的艺术灵感也随之奔涌而出,他的木刻画在香港渐渐有了名气,很多人争相购买。

1953年2月,黄永玉听从了表叔沈从文先生的劝告,与妻子张梅溪抱着7个月大的儿子从香港来到北京,在中央美术学院版画科任教。张梅溪是一位很有爱心的女人,她和先生一起悉心饲养了一大堆的动物。家里不仅有狗,还有猫头鹰、火鸡,甚至还有猴子、狗熊、小梅花鹿……当他们一家子带着这些动物一起住进美院宿舍的大杂院时,让许多人都感到非常意外,真不知道他们夫妻是怎样应付那些可想而知的麻烦的。住进了美院这个大杂院里,他们结束了长期的漂泊,至此似乎应该安定下来了。

这段日子里,黄永玉由于有夫人的悉心照料,生活的安定,他创作的木刻《春潮》《阿诗玛》轰动了中国画坛。而后,他又开始学习国画,他喜欢上了梅与荷花,他笔下的荷花,在形态、色彩、风韵上独具一格,令人眼前—亮。对于黄永玉来说,没有什么比自由和创作更重要,然而这位自称湘西老刁民的黄永玉,他的特立独行、敢怒敢言、宁为玉碎、不求瓦全的倔强性格,没给他少惹麻烦。

搞“四清”的时候,因为黄永玉写了《罐斋杂技》一文,上纲到“恶毒攻击社会主义”的程度。其中印象最深的,如“拉磨的驴子:咱这种日行千里可也不易呀!”——当时被批判为讽刺“大跃进”,攻击“三面红旗”。后来,他白天半天挨批斗,晚上回到家,就半夜三更开始画画,妻子在一边替他把窗帘拉上。有时一画就是一通宵。一听到外面有响声,妻子马上要他将东西收起来,不敢再画了。

黄永玉的生命历程中,有一次名震全国是因为北京的一个黑画展。20世纪70年代装修北京饭店,周总理把李可染、李苦禅等当时一批所谓下放的画家都请回来做装修、配画工作。当时把黄永玉调到北京饭店去负责18层的整体设计。到快过年的时候,黄永玉和吴冠中、袁运甫、祝大年四个人到了重庆旅行、写生、设计,听人说“北京不得了了,北京现在批黑画了,有个人画了个猫头鹰,结果出大事了”。他不以为然地说:“画个猫头魔有什么了不起呢?我也画过。”大家也不知道就是在批他。后来,他自己跑去看展览,看看到底是幅什么画。一看,他的猫头鹰挂在中间,批得最大的一个就是他。很快,他被关进了“牛棚”。

在那些风雨飘摇的岁月里,和黄永玉患难与共相依相伴是他的家人。一家人被赶进一间狭小的房子,房子紧挨人家的墙,光线很差。张梅溪的身体本来就弱,加上这一打击就病倒了。黄永玉心急如焚,请医生治了也不见好,他灵机一动,在房子墙上画了一个两米多宽的大窗子,窗外是绚丽的花草,还有明亮的太阳,顿时满屋生辉。后来。黄永玉下放到农场劳动了三年,在这段时间里,妻子张梅溪一直默默地承受着一切外来的打击。

黄永玉在“牛棚”中曾经偷偷地写下长诗《老婆呀,不要哭》,来安慰妻子。在诗中,他大胆对她说“一百年不变”。

“文革”之后,拨乱反正,黄永玉有过一段顺利的日子,他当了美协副主席,还荣获了“意大利国家勋章”,名利滚滚而来。1988年,他携妻子又回到阔别了35年的香港,儿子黑蛮的出生地。

十万年爱情宣言嫁与老夫只一好 

1970年,黄永玉给夫人张梅溪又写了一首情诗。诗中说:“我们相爱已经10万年。”他一本正经地对夫人说:“不是说人生百年结为一世夫妻吗?10万年也就是千世夫妻吧!”后来又在一幅画上题诗:“嫁与老夫只一好,凡有好画留下来。他年翻开箱底看,取为儿孙剪新鞋。打油诗一首,梅溪老伴一笑。”

而在张梅溪女士眼里,其夫君黄永玉又是什么呢?是一只“小黄牛”,一个“无愁河的浪荡汉子”。

在家里,黄永玉是位好父亲、好丈夫,梅溪是位好母亲、好妻子,黑蛮、黑妮是他们的好孩子。记者采访他时问:“你在北京、凤凰、香港、意大利都有家,你的家的概念是什么,到底哪个是你的家?”黄永玉说:“都是我的家。买房子本身可能有一种艺术创作的冲动,不一定都是一种无知的享受。儿女都让他们独立,自食其力,他们现在不需要我了。我的女儿在意大利也几十年了,从小到现在没有穿过高跟鞋,没有涂过口红,没有烫过头发,40多了。儿子嘛,本本分分也是一个画画的人,老老实实,从来不招是非,从小到现在没有骂过一次粗话。”

90多岁高龄的黄永玉依然童心未泯,他热爱孩子,喜欢养狗,喜欢音乐,喜欢玩,喜欢一切新鲜的事物,像老顽童,金庸笔下的那个周伯通。假面具有时候买一个,还有假手枪,拿出来吓你一下。黄永玉对生活的积极乐观,对艺术的不懈追求,都是源于一种信念,他把自己比作跑马拉松的运动员,并非要跑第一,但是一定要跑到终点。

婚后半个多世纪,张梅溪默默地伴随着黄永玉,漂泊中有她的身影,成就中有她的祈福,患难中有她的分担。

人生片段

黄永玉作画情真,做人也情真。他跑遍了大半个中国,经历过多次“政治洗礼”,重情重义,爱憎分明,强大的人格魅力为他赢得了不少真挚的友谊。人在得意时,呼朋唤友算不了什么;身处逆境中,才更感到真情的难能可贵。“文革”中,许多上乘的精品画作被当成“反面教材”在美术馆展出。黄永玉因画了一眼睁一眼闭的猫头鹰而遭江青点名,更成了批判中的重头靶子。可就在这个“黑画展”推出之后的一天清晨,有人将一只京城罕见的猫头鹰悄悄拴在了黄永玉家门口。那份表达着正义感的真情令他感动万分,永世难忘。日后,他大画特画猫头鹰以资纪念。在黄永玉挨批斗的日子里,一位花匠老人不怕引火烧身,坚持每天给他送来一束鲜花。正是这些普通群众发自内心的真情,成为黄永玉苦难中的精神支撑,使他更加坚信正义终将战胜邪恶,美是人们最自然的追求。他为此感到欣慰:“一生充分享受友谊,感情没有受到污染”。这样一名画家,却被李成举利用了,拿着不是他的画做了保真认证,盖上李成举的S–DNA印泥,就把那画说成是黄永玉的画,以一平尺2.8万元卖给鞍山的求救大妈。

黄永玉轶闻趣事

“画坛鬼才”黄永玉

《春秋左传读本》里说:“人生上寿百二十年,中寿百年,下寿八十年。”所以,八十岁或许并非就意味着生命价值和创造力的丧失,对于被奉为“画坛鬼才”的黄永玉而言,它或许意味着一种新的开始。近段时间以来,年已八十高龄的他一直奔波于广东、北京、香港等地之间,为他的“黄永玉八十艺展”巡展活动忙前忙后。因为“黄永玉八十年艺展”对于他来说,既是一种人生的阶段性总结,又是一个了结。因为他下一步还想写完他那部自传体小说,这部小说主要是以他所经历的20世纪中国的变迁为背景。

就像美术评论家陈履生所言,“他有着湘西人的倔强、刁蛮的个性,也有着一种轻盈、浪漫、抒情的文人情调,同时,他又始终刻意的与主流社会保持着某种若即若离的关系。他的经历和艺术风格都具有一种特殊的‘复杂性’”。在中国画坛,黄永玉不但是“画坛鬼才”,同时还是少有的“多面手”,国画、油画、版画、漫画、木刻、雕塑他样样精通。其版画代表作品有《齐白石像》《叶圣陶童话》《森林组画》及《阿诗玛》等。水墨画代表作品有《猫头鹰》《山鬼》等。除此之外,他还设计了首轮生肖猴票、酒鬼酒瓶等。平生举办画展数十次、出版画集几十种。除了在艺术上颇有成就外,他更痴迷于文学创作,还写得一手好文章,这些年来,他用自己的散文、小说、诗歌、杂文培养了一大批铁杆读者,创作了《永玉六记》《这些忧郁的碎屑》《沿着塞纳河到翡冷翠》等诗文集,新作《比我还老的老头》还成为了2003年畅销书。可以说,他将体力和智力都发挥到了极限,就连其死去的表叔沈从文先生都忍不住大赞他在艺术和文学上的禀赋。为此,他还曾获意大利总统颁发的最高司令勋章。2003年,他又获得了全国美协表彰的杰出艺术家“金彩奖”。

每一个向往大时代和大成就的年轻人,都喜欢从历史的细节中去寻找答案,20世纪与21世纪,人与人,时代与时代之间的距离,让我们很难洞察和穿透眼前的这位老人。我们分析他的唯一线索便是从他的画、建筑以及文字中去寻觅依据。当然,庆幸的是他还健康的活着。

享受生活的黄永玉

黄永玉喜欢建房子在文化界是出了名的,湖南凤凰、北京、香港、意大利都拥有自己的豪宅。这些住宅无论是建筑风格还是规模上,都很有讲究,比如老家湖南凤凰的玉石山房、北京的“万菏堂”、香港的公寓以及意大利达芬奇故乡的城堡,都各具特色,且耗资巨大。很多人都认为他这样做无非是有钱了之后显阔罢了,而他却说 “房子是艺术创作的一部分,盖房子不仅是一个人的开心,它是很多人的开心。”的确,他所设计和建造的豪宅都几乎成为了文人墨客欣然

黄永玉刚从香港回来,此次他准备在北京“万菏堂”逗留一个月时间。“万菏堂”位于北京东郊,我们从市区驱车花了一个半小时左右的时间才到达。“万菏堂”的门口伫立着一座小亭子,村子里几名年迈的老人坐在亭子里悠闲的聊天,这也是黄永玉特意花钱建造的,他将这个亭子取名为“侃亭”,并用亲自为其题的“侃亭”两个字做了一块匾,主要希望路人、村民能到此歇息、闲聊。可没想到后来刻有“侃亭”二字的匾不久就被人偷走了,黄永玉怀疑可能是“有来往的人偷的”。自此,他便再未题字,以免再次被盗。“侃亭”从此成为了“无字亭”。但从一个侧面也反映了黄永玉的名气,否则,人们偷他的字干什么?向往的地方。而在3月份,他还在“万荷堂”搞完一个几百人参加的大型酒会。

“万菏堂”的庭院里载满树木,屋宇高大、回廊宽敞、荷花池里的荷花已枯萎。除此之外,引人驻足观望的还有院落里那数十株梅树,据说都是清代嘉庆和乾隆年间,算起来,每一株至少都有上百年的历史,想必在梅花竟相开放时,整个庭院一定是芳香四溢。“万菏堂”是黄永玉花了7个月时间设计完成的,就连屋内的桌椅、壁炉、吊灯也都由他亲自动手设计。整套设计完全采用了传统的建筑结构,飞檐、回廊,古色古香的门窗,风格简洁明快,古朴流畅。怪不得见过黄永玉的人,都认为他是一个既懂艺术,又懂享受的人。

大难不死的黄永玉

“时间过得真快,我一晃就要过八十岁了。回想起来,真不敢相信,就好像时间被别人偷走了一样。要是现在只有三十岁该多好,哪怕四十岁、五十岁都行。”岁月的在黄永玉那里变成了一种莫名的伤感。很多同时代的老人们越来越少了。他在《比我还老的老头》一书写道;“唉!都错过了,年轻人是时常错过老人的,故事一串串,像挂在树梢尖上的冬天凋零的干果,已经痛苦得提不起来。”

1924年生于湖南凤凰的他13岁便背井离乡,独自出去闯荡,八十年的人生时光大都是在漂泊与动荡之中度过的。“你们现在多好啊,可以自由自在的读书、学习,像我们那个时代成长起来的小孩,不被炸死、饿死就已经算是奇迹了”。黄永玉感叹自己“生不逢时”,同时,他也坚信“大难不死,必有后福”这句话。

湘西自古民风强悍,不少人从小就开始习武防身。黄永玉从小也学过武、练过拳,在学校念书时也常与人打架斗殴。由于时局动荡,他读书读到初二便辍学了,按他自己的话说是“拼拼凑凑上了八年半的学”。辍学之后,他做过陶瓷小工,当过中小学教员,同时也给当时的一些报刊撰写些文章,画些插图。抗日战争时期,政局动荡、国运不济,由于受到“左翼”文化的影响和熏陶,便开始发传单、搞游行,参加一些轰轰烈烈的文化救国运动。可以说,黄永玉经历了那个时代所有人都要经历的苦与难,由抗战时期、内战、文化大革命走到今天,又从收入微薄的陶瓷小工成为现在受众人追捧、声名显赫的文化名流,人生的起起落落、沉沉浮浮,他都饱尝其滋味。如今他再回过头来看这段经历时却显得轻描淡写,“人生不存在难的问题,难也要走,不难也要走”。“与很多人不同的是,他身上充满了复杂性,这可能与地域和历史有关”《荣宝斋》杂志主编唐辉说。的确,从黄永玉身上可以嗅出一段历史的气味。当然,除了他的经历外,在文化界之间流传得比较多的还有他独特、不同常理的个性。

性情中人“惹不起”的黄永玉

曾有朋友给黄永玉画了的一幅漫画,他看了之后甚是喜欢,于是便将它设计成了一尊铜像,仁立在“万菏堂”里,铜像上黄永玉的形象是;秃头上支撑着两只夸张的煽风耳,两眼笑得眯成了一条缝,一张大嘴乐得咧到了耳根,赤裸着身体,左手提着腰间的遮羞布,右手端着他那具有“商标”意义的标志性大烟斗,诙谐有趣,妙不可言。黄永玉很喜欢这尊铜像,或许是因为它折射出了他的个性中的部分特质,“他的画笔,泼洒得很,色彩极放肆,他的个性极洒脱,骨头里充满流浪气质。”长期撰写文化评论的张铃说。

走进万菏堂,来迎接我们的是几只身材高大、面相凶悍的德国牧羊犬,让人不觉毛骨悚然、脊背发凉。绕过影壁,黄永玉正在堂屋聚精会神地泼墨作画,四幅尚在完成的荷花图贴在堂屋的墙壁上。估计不久,这些画便能以几十万的高价流通到书画市场了。看到有访客到,他连忙说“等一会儿,我再画几笔!”。 “过去,我们过去坐吧!”收笔之后,招呼我们进了被他命名的“老子居”客房,后来,他可能又觉得不太合适,又将我们请到他的卧室兼画室厢房,并不停叮嘱我们要注意随手关门,“用力一点关门!否则,等一会动物要进来闹事,到时猫咬狗,狗咬鸟”,据说在“万菏堂”没有人时,猫、狗、鸟可能便是这里的主人,因为养动物、种植花花草草便是黄永玉的若干嗜好中的两项。走进厢房里,有一张五米左右的大床,这不免让人联想起了旧社会的地主财阀。“用得着睡这么大的床吗” 不少人都禁不住对此很好奇,但从未有人敢拿这个问题去问他,否则,他随时都有可能跟你“翻脸”。

“他是一个喜怒无常的性情中人,高兴时什么都好,不高兴时什么都不好!”与黄永玉交往了很长时间的美术评论家陈履生深有体会。在性格方面,黄永玉有着与其表叔沈从文先生截然不同的个性,他说自己表叔的性格“像水一样,很柔顺,永远不会往上爬。”而他年轻时,则是靠 “拳头打天下”挺过来的。他刁蛮、爽直的性格让不少人都畏他三分,同时,也使得有很多人乐意成为了他的至交。被称为“风流才子”的香港词作家黄沾当年曾有过一段四面楚歌的失意日子,与林燕妮分手,同时投资电影公司经营失败,负债累累,弄得他无家可归,四处躲债,甚至连死的心都有了。很多人都不敢理黄沾,只有黄永玉前去安慰。他安慰黄沾说“失恋算什么呀,你要懂得失恋后的诗意”,未曾想到,黄沾一听便火冒三丈,大声怒骂道:“放狗屁!失恋得都想上吊了,还有什么诗意?狗屁!”后来有人向黄沾求证,黄沾证实说“完全正确,全香港都希望我死!只有他来安慰我。”两个同样脾气刚烈的人彼此欣赏,成为挚友。“黄沾这个家伙是个调皮蛋”黄永玉乐呵呵地说,听说他时常把这段故事挂在嘴边,逢人便讲。这就是他性格中的与众不同之处,他很欣赏像他这样有个性的人。

而关于黄永玉的爱情故事,听起来也极具戏剧性与文学色彩,据说他当年为了将爱人张梅溪追到手,而自己又无钱,无貌,于是只有成天在楼上吹小号,以表爱心。有一天,他终于忍不住了,便对张梅溪说:“如果有一个人爱你,你怎么办?”她就说:“要看是谁了。”黄永玉说:“那就是我了。”她回答:“好吧。”如果换成今天,这应当算是一段不错的电影对白。

“狼才需要成群结党,狮子不用。”——黄永玉的学生出于敬仰老师的绘画造诣,建议老师成立“黄永玉派”,绘画大师黄永玉这样回答。

讲“原则”的黄永玉

在采访即将结束时,记者指着客房墙壁上悬挂的那几幅尚未几完成的荷花图,小心翼翼地问道:“黄老,这几幅画若按照市价,应该值多少钱?”,“如果按照尺寸计算的话,每幅大概是三十万左右吧”黄永玉似乎对此并不避讳,他喜欢什么事都明着来。据说,他的每幅画主要是依尺寸论架,按他目前的身价,一般都在6万元一平方尺。不过,这个价格也说不准,有时还要论心情,心情好时可能低点,心情不好时则可能会高点。比如,他在湖南凤凰家里的中堂左壁便挂了这样一则“启事”,以此来回避索画者。“一、热爱欢迎各界老少男女群子光临舍下订购字画,保证舍下老小态度和蔼可亲,服务周到,庭院阳光充足,空气新鲜,花木扶苏、环境幽雅,最宜洽谈。二、价格合理,老少,城乡、首长百姓、洋人土人……不欺。无论题材、尺寸、大小、均能满足供应,务必令诸君子开心而来,乘兴而返。三、画,书法一律以现金交易为准,严禁攀亲套交情陋习,更拒礼品、食物、旅行纪念品作交换。人民眼睛是雪亮的,老夫的眼睛虽有轻微“老花”,仍然还是雪亮的,钞票面前,人人平等,不可乱了章法规矩。四、当场按件论价,铁价不二,一言既出,驷马难追。纠缠讲价,即时照原价加一倍;再讲价者放恶狗咬之;恶脸恶言相向,驱逐出院!六,所得款项作修缮凤凰县内风景名胜、亭阁楼台之用,由侄作黄毅全料理。”在对自己艺术作品的经营上,他也很讲究原则性。出于他的个性,很少有人再向他索画了,甚至连一般的部长都不敢主动开口向他索画。

由于他的画价位太高,而且索画更是难上加难,于是一大批伪造的假画便应运而生。最近,就有一件事情让黄永玉很生气。因为,最近他在新建的广州飞机场,竟然发现这里挂了一张署自己名字的假画。后来,他才想起新广州机场的一名负责人,曾想请他给机场画一幅大画,黄永玉说“好啊!但要什么都讲好了之后,才能给你画”,他问对方要多大,对方说有一丈二左右,于是他就根据尺寸给对方报了一个价,把这名负责人吓坏了,再也不敢提向他要画的事了。他说 “就这个价格就将你们吓坏了,那还画什么?”。另外,还有一家国内知名的大出版社,在没有给他打招呼的情况下对他的书进行再版,这也他很生气。他说“如果我是单靠稿费过日子的话,我恨死他们了!”。在很多人眼里,黄永玉很“抠门”,但在很多友人眼里,他又是一个豪爽、大方的人。再者说,不“抠门”,他又哪有这么大的家业呢?

湘西、沈从文、黄永玉这三者在外人看来,是彼此紧密相连的关键词。他们的文字与画笔,为我们从不同的角度解了湘西文化提供了通道。甚至,可以毫不夸张的说,他们都在成就“湘西神话”的同时,也最大的实现了自我的人生价值。“人们不仅仅是喜欢黄永玉,可能还夹杂了其它的社会审美心理”一位美学专家说。

黄永玉作为一名经历了过大时代的人,应当算是一位卓有成就的艺术家,无论是从社会还是个人价值都是如此。但问题是,对于这位艺术家,人们似乎给予了他太多的期许,甚至,在狂热的追随中也逐渐划向了一个不理智的神化边缘。比如,有人将他齐白石并举,也有人将他称为“天上掉下来的画神”。而这一切,正是他所拒绝的,而他也一直在与这种力量抗衡。比如,有专家认为在20世纪,湖南出了两大画家,一位是齐白石,另一位则是黄永玉,并创造了一个“齐黄”概念。这事让他很恼火,大骂荒唐,说自己怎么可能与齐白石相提并论呢?但这并非意味着他很谦虚,因为这样显得他很虚伪。正如一位美国女作家曾写道,黄永玉并不谦虚,但求实。求实,便是一种理性。

人物交往

这世上能让黄永玉悦服的人没有几个。但在为数不多的几个人中,沈从文无疑排在首位。黄永玉是沈从文的表侄。多年来与他聊天,听到他提得最多,而且语气最为恭敬的只有他表叔沈从文。

黄永玉在那篇长文《太阳下的风景》(还有后来的《这一些忧郁的碎片》)里写到沈从文,文章中的最后一段话,总是让人产生丰富的想像:

“我们那个小小山城不知由于什么原因,常常令孩子们产生奔赴他乡献身的幻想。从历史角度看来,这既不协调且充满悲凉,以致表叔和我都是在十二三岁时背着小小包袱,顺着小河,穿过洞庭去翻阅另一本大书的。”

的确,他们都对漂泊情有独钟。沈从文随着军营在湘西山水里浸染,然后独自前往北京。黄永玉到江西、福建一带流浪,在漂泊中寻找到打开艺术殿堂大门的钥匙。

对沈从文、黄永玉这样一些人来说,尽管有漂泊的艰辛,尽管有乡愁,但他们拥抱的是自由,是浪漫。他们似乎都本能地感到自己终究有一天会挺立在二十世纪中国的文化舞台上。

对表叔(沈从文)的《长河》喜欢得不得了。他说:“我让《长河》深深地吸引住的是从文表叔文体中酝酿着新的变革。他写小说不再光是为了有教养的外省人和文字、文体行家甚至他聪明的学生了。我发现这是他与故乡父老子弟秉烛夜谈的第一本知心的书,一个重要的开端。”他又说:“为什么浅尝辄止了呢?它应该是《战争与和平》那么厚的一部东西的啊!照湘西人本分的看法,这是一部最像湘西人的书,可惜太短。”

黄永玉把沈从文的人生写得那么丰富多彩,把沈从文的形象勾画得那么感人,想必他在沈从文身上看到了自己的影子。他写沈从文,其实在某种程度上也是写自己。

两人也有不同。沈从文到达北京后,基本上确定了未来的生活道路,并且在几年后,以自己的才华引起了徐志摩、胡适的青睐,从而在“京派文人”中占据了重要的一席之地。黄永玉比沈从文的漂泊更为频繁,很难在一个地方停留下多少日子。漂泊中,不同的文学、艺术样式,都曾吸引过他,有的也就成了他谋生的手段。

难以想像,没有年轻时代的漂泊,会有后来的黄永玉。漂泊让他看到了处世的种种技巧,把他磨炼得更加适应于复杂的社会。在错综复杂的人际关系面前,他显然要比沈从文更为沉着老练,更为应付自如,同时另有一种“野气”。

“他不像我,我永远学不像他,我有时用很大的感情去咒骂、去痛恨一些混蛋。他是非分明,但更多的是容忍和原谅。所以他能写那么多的小说。我不行,忿怒起来,连稿纸也撕了,扔在地上践踏也不解气。”黄永玉这样把自己和沈从文进行比较。

黄永玉还是一位文采风流的作家、诗人。他先后出版了《罐斋杂记》、《芥茉居杂记》、《太阳下的风景》以及长篇小说《无愁河的浪荡汉子》等多部作品,其散文和小说笔调深沉,语言诙谐,寓意深刻,嘻笑怒骂皆成文章。

黄永玉是一个感情丰富的人。他浪迹天涯却情系梓里。他惦记着养育了他的这方山水,惦记着家乡的吊脚楼和石板小街。他在散文《太阳下的风景》中写道:“无论我走到天涯海角,我都为它骄傲。它实在太美了,以至以后的几十年,不论我走到哪里,也会觉得还是我自己的家乡好……”

黄永玉曾著《比我老的老头》一书,详细介绍了他与李可染,李苦禅,钱钟书等人的友情。

艺术:要“让人高兴,让人没有距离”

2007年,黄永玉登上了权威男性时尚杂志《时尚先生》6月号的封面,这位喜欢盖房子、养名犬、开红色跑车、收藏近千个烟斗的老人家,成为有史以来最老的时尚先生。

2019年、95岁黄永玉的最新挂历:“恶搞”牛顿,让他接不到苹果!这位将近百岁的老人,耳聪目明,精神矍铄,从照片中看,说他80来岁,似乎也能骗过许多人的眼睛!这位将近百岁的老人,耳聪目明,精神矍铄,从照片中看,说他80来岁,似乎也能骗过许多人的眼睛!

拜见中国画院院士“画坛鬼才”黄永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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