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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妥不愧是一代经礼大家,学识渊博,十七岁就梁湘东王府中任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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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妥不愧是一代经礼大家,学识渊博,十七岁就梁湘东王府中任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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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妥,字栖风,西域何国(今乌兹别克斯坦撒马尔罕)胡人,隋代著名经礼学家,生活于6世纪中后期。关于何妥的族属,古书上曾有不同说法。在《隋书》本传中何妥被说成是“西城人,父细胡,通商入蜀,遂家郸县。”《北史》本传的文字,与其基本相同,仅其父名作“细脚胡”。显然,两书中的“西城”(今陕西安康)为“西域”之误。因为在《通志》卷一七四《何妥传》中,就称其为“西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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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所谓“细脚胡”,并非其父真名。所谓“胡”,是时人对西域人的称呼,而“细脚”者,则是时人因其父本来穿着西域服装,短衣窄裤,故称。至于其何姓,更透露出其起初的国别,因为凡西域来华人员,多有以其国名之简称为姓的习惯。何妥之父来自何国,故而以何为姓。《隋书·西域传》记有“何国”,称其国在都那密水南数里,旧是康居之地也。其王姓昭武,亦康国之族类,字敦。都城方两里。胜兵千人。其王坐金羊座。东去曹国一百五十里,西去小安国三百里,东去瓜州六千七百五十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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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妥的父亲由西域到蜀地经商,定居于郭县(今四川耶县)。因其见多识广,长于买卖,熟悉各地货源情况及其特点,因而被梁武陵王萧纪看中,召他在手下专门从事金帛买卖。何妥之父藉此成为巨富,人们因为他来自西域,因而称他为“西州大贾”。何妥从小长于思索,机警善辩,勤奋攻读儒学经典和文史书籍。八岁时,他到国子学游玩,国子学助教顾良与他开玩笑,问道:“你既然姓何,请问是荷叶之荷,还是河水之河?”何妥当即反问道:“先生姓顾,不知是眷顾之顾,还是新故之故?”人们都对这黄口小儿的机敏感到惊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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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七岁时,何妥以技巧在梁湘东王府中任职。湘东王见他聪明而有学识,召为亲信的诵书,何妥得以与诸饱学之士交往。当时,兰陵萧音也颇有才华,住在青杨巷,而何妥住在白杨头,于是人们编出歌谣说:“世有两俊,白杨何妥,青杨萧奋。”公元554年(西魏恭帝元年),西魏军队攻破江陵,俘杀梁元帝,携其百官及士民北归,何妥亦在其中,从此定居长安。北周武帝对何妥的才学特别欣赏,以其为太学博士。579年(北周大成元年),北周宣帝欲立五位皇后,向儒学大家辛彦之咨询。辛回答道:“皇后与天子相匹配,一般尊贵,不宜有五位。”何妥驳斥道:“帝警有四妃,舜有二妃,这怎么解释?”说得辛彦之哑口无言。由此,何妥受封为襄城县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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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元581年(隋开皇元年),杨坚受禅建隋,何妥任国子博士,加通直散骑常侍,进爵为公。何妥性格梗直,能言善辩,好论人是非,甚至极有权势者,他也不畏惧,因而得罪了不少人。582年(开皇二年),兼领数职、一向以古贤相傅说自居的纳言苏威定考文学,任情胡为,何妥加以批评。苏威气愤地说:“没有你何妥,不愁没有博士!”何妥反唇相稽道:“没有你苏威,也不愁没有管事的!”为了王朝的长治久安,何妥曾上书劝谏隋文帝行诸项政事:其一选举与爵赏要参以众议,不要轻信一人的推举,这样可使刑罚不滥,上不偏私,下无怨望;其二要广加访求,明察阿党,不让朋党者以私心相爱相怒,使罪无所掩蔽,恩典和威信皆出自皇帝;三要选举贤良任以重责,使国家权力不致被少数人所把持;四对改作律度和方法者,要验其成效,而不轻信其言,以杜绝轻奏狂简,若有其言不验之事,就应予以重罚。后来,何妥又受诏考定钟律,奏用黄钟,被采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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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久,何妥的儿子、秘书郎何蔚犯罪当予处死,文帝特别下诏免其死刑。但从此对何妥的信任恩宠渐渐减薄。公元586年(开皇六年),何妥出任龙州(今四川江油北)刺史,作《刺史箴》,刊石于州门外,十分清廉。许多学人不远千百里,至龙州向其问学,他都耐心为之讲说教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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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年后,他因病还京,仍为国子博士。592年(开皇十二年),苏威之子苏夔受命参议钟律,何妥指出其颇多不当,朝中群臣慑于苏威的权势,都支持苏羹。何妥极为不满,上密奏,言尚书右仆射苏威与礼部尚书卢恺、吏部侍郎薛道衡、尚书左丞王弘、考功郎李同和等结为朋党,并揭发苏威以非法手段为其二位堂弟谋官的事。隋文帝令蜀王杨秀等调查得实,将苏威等免官除名,牵连得罪者百余人。其后,何妥被任命伊州(今新疆哈密)刺史,大概因其年老,未曾赴任,即改为国子祭酒,在任上逝世,谨为康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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