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好,我是闻道,今天想跟大家聊一聊最牛的一所大学,它不是北大,也不是清华
坟地里盖的房,铁皮做的顶,泥巴垒的墙,用纸糊的窗……
一所只存在了8年, 仅有3882名学生毕业的“最穷大学”,却培育出了2位诺贝尔奖获得者、4位国家最高科学技术奖获得者、8位两弹一星功勋奖获得者、171位两院院士以及100多位人文大师。
这所大学在中国教育界中,一直是一个奇迹,短暂,但熠熠生辉。而它的“学校宣传片”,更是在豆瓣获得9.3的评价。
它,就是西南联大。
上个世纪30年代,一个衣衫褴褛的乞丐,抱着一个咸菜坛子,拄着木棍,跟在难民潮中进了城。
在一所破烂的学校门口,他遇上了刚出门的校长梅贻琦。这位乞丐一看见梅校长,激动地把咸菜坛子往梅校长怀里一放,拉着梅贻琦哭着说:梅先生,我终于到了…..
梅贻琦擦擦眼镜看了半天,才知道这个人,竟然是清华大学的物理学教授,被称为“大师中的大师”的,——赵忠尧。
而他怀里的咸菜坛子,盛的也不是咸菜,而是中国当时唯一的50毫克镭,这50毫克镭,是他舍命“偷来的”。
时间回到1937年,北平沦陷,城里远近炮声十分激烈,赵忠尧趁着夜色,潜入了日军占领的清华大学,偷走了实验室里面的镭,化妆成乞丐,千里走单骑,硬是把北京的镭,带到了昆明……
天津也是1937年7月29日沦陷的,和北平不同的是,在日军轰炸南开大学、中学、女子师范学院等文化机关,并纵火焚烧,硝烟弥漫的北方,已容不下一张安静的课桌。
“国家亡了可以复兴,文化亡了就全亡了。”
当时的南京国民政府组织东部高校转移,北京大学、清华大学、南开大学乃迁至湖南长沙,组成国立长沙临时大学。
这一场旷世的文人长征,不仅保存了中国文化的精英血脉,更开启了中国教育史上的“壮丽探险”。
他们的第一站是湖南长沙,在这里建立临时大学。由于是紧急行动,根本没时间准备,老师学生们都只能仓皇出逃。
闻一多除了手稿什么都没拿,朱光潜则假扮成商人逃出城。
广大学子就更坎坷,很多人身无分文,只能一路乞讨南下。
没想到到了长沙之后,日军沿长江一线持续轰炸、步步紧逼,师生们不得不再次搬迁,其中大约有200多位师生是从湖南步行到达昆明的,被誉为“文军长征”。
一分钱难倒大教授
而闻一多远赴昆明任职,一路上走了68天
68天之前,闻一多得到了学校从长沙搬往昆明的通知,于是抽空回了一趟武汉老家。他的朋友挽留道:“留在武汉吧,到教育部任职,包在我身上。”
闻一多拒绝了,他的老婆却炸了:为什么不留下来?兵荒马乱!我们好不容易才能团聚…
当时家里4个孩子,最大的10岁,老婆责怪得不是没有道理。闻一多只能喃喃的说:学校太困难了,太困难了…
临走前,他叫醒两个儿子,说:我走了,将来,云南见吧。
话还没说完,眼泪先掉了下来。
从小在城市生活,出国留学的“假洋鬼子”,在国难之际,走过湘西村庄,走过长江河滩,走过贵州大山…
3000多里路走下来,鞋底薄了,胡须长了,皮肤黑了,心眼也敞亮了…
到了昆明,房租贵,置办家具花了一大笔钱,闻一多很快用完了手头的存款。加上通货膨胀,堂堂的大教授,月薪不过等于战前的九块八毛,最穷的时候,闻一多手上一分钱都没有,好几天没吃饭,让闻一多不时地反胃出酸水。
闻一多自嘲道:一分钱难倒英雄汉,我现在,可真是“穷酸书生”了…
他给妻子写信说:快一个月了,我没吃过茶,每天喝白开水。今天到了陈梦家那去,他把不要的茶叶给我,哈,我总算是开荤了…
1938年4月,学校云南昆明,定名国立西南联合大学。
当时欧美教育人士称,世界教育中心只有三个,一个是美国,一个是英国,还有一个,就在中国的昆明。
在西南联大最初成立时,除了人,几乎什么都没有,过了一些时间,才有了临时的住地,有的靠借,有的则靠租。
为学校宿舍掉泪的林徽因
彼时的西南联大,在战火中艰难办学,完全是一穷二白。
建筑学家梁思成、林徽因夫妇负责设计校区,精心设计了一个月,一个一流大学的雏形跃然纸上。然而方案刚提交就被否定:学校不可能拿出这么多经费。
接下来就是改方案:高楼变矮楼,矮楼变平房,砖墙变土墙…
几乎每改一次,林徽因就要落泪一次,梁思成也是又气又恨。
最终,校舍大部分建成了茅草房,只有少数几间屋子有铁皮屋顶。
宿舍,是建在坟地里的茅草屋,小,挤,乱,脏……
一间宿舍40个人,上下铺,两个床紧靠在一起,翻个身,旁边的人都会被摇醒……
最可怕的是,臭虫还特多,咬到人夜不能寝、浑身都痒。
最后连女生都习惯了,你咬你的,我睡我的,人与臭虫和平共处……
食堂的饭,被戏称“八宝饭”。
名字取得好听,内容却让人难以下咽:除了红米、稗子、谷子、麸皮,还有石头子、老鼠屎…
学生们的条件是这样,教授们的环境也一样艰苦
为了省点柴禾,冬天里闻一多带着孩子去小溪里洗冷水脸。工资不够用,就给人刻印章。
那一年,华罗庚刚从英国留学归来,一家六口没个落脚地。
仗义的闻一多说:不如来跟我挤挤?
住了进去,华罗庚愁了:闻家人也不少,两家十几口人,挤在10多平米的小厢房,靠个布帘隔开,晚上打个喷嚏都能把隔壁吵醒…
后来,他在昆明城外20里,找了个便宜住处。
说是两间小厢楼,实际上就是猪圈牛圈顶上有个堆草料的棚子。全家人吃饭睡觉都在里头。
晚上,一个香烟罐子上放一个油盏,摘些破棉花做灯芯,就算是灯。
有时候,楼下的牛挨着墙擦痒痒,那就惨了,整个棚子地动山摇、危楼愈倒,猪叫牛叫乱成一团…人在楼上,跟喝了酒一样,站都站不直。
就在这样的环境里,华罗庚完成了第一部学术专著《堆垒素数论》,为世界数学史开创了一门新学科,被誉为中国现代数学之父…
但即便这样,没人觉得这学校差,因为梅贻琦先生说过:
大学者,非谓有大楼之谓也,乃有大师之谓也。
当时的西南联大,汇聚了几乎大半个中国的顶尖学者和国学大师。沈从文、闻一多、吴晗、冯友兰、华罗庚、陈岱孙、金岳霖、李赋宁、吴有训……
文史哲理化生,精英之多,覆盖了大部分学科。
有一门课叫《欧洲名著选读》,9个教授轮番上课:钱钟书、吴宓、莫泮芹、吴可读、叶公超…
据说,因为老师太牛了,很多学生穿越整个昆明城,去其他学院蹭课。
虽然条件艰苦,但西南联大的教学质量却一点不低,学生考核更是十分严格。
1946年,李政道这个物理天才少年,通过教授推荐,被芝加哥大学研究生院录取,三年后获得博士学位。1957年,他和杨振宁,一起获得了诺贝尔物理学奖。
而他俩,都是西南联大出身的。
办学八年期间,西南联大共招收8000多名学生,顺利毕业的只有3000多人。
2位诺贝尔奖获得者、8位‘两弹一星功勋奖章’获得者、一百七十多位两院院士、上百位人文大师及学术著作名篇无数。
因此,西南联大被成为“中国教育界的珠穆朗玛峰”。
艰难困苦,玉汝于成。
这让我想起,梁启超在一百多年前写下的《少年中国说》:
“少年智则国智,少年富则国富,少年强则国强。”
年轻一代已经就位,新的传奇似乎拉开了帷幕。细数中国教育史,大学数不胜数,但西南联大的传奇只有一个。
就像冯友兰在《西南联合大学纪念碑文》中的感叹:
“联合大学之终始,岂非一代之盛事?旷百世而难遇者哉。”
请让我们永远记住这些人,是他们在战火中,保存了中国最珍贵的文化火种
校长:梅贻琦、蒋梦麟、张伯苓
院长:文学院冯友兰、理学院叶企孙、法商学院周炳琳、工学院施嘉炀、师范学院黄钰生
教授:吴大猷、周培源、王竹溪、陈寅恪、梁思成、林徽因、金岳霖、刘文典、陈省身、王力、朱自清、冯友兰、吴有训、沈从文、陈岱孙、闻一多、钱穆、钱锺书、费孝通、华罗庚、朱光潜、吴宓、吴晗、叶企孙、饶毓泰、赵忠尧、赵九章、任之恭、曾昭抡、李楷文、雷海宗、何炳棣、吕梦雅……
《南渡北归》——民国大师的铮铮傲骨
《南渡北归》讲了民国时期大学教授和学生在抗日战争爆发后随图书,文物转移到西南地区,抗战胜利后再北上的故事,印象深刻的有傅斯年,陈寅恪,梁思成,胡适,梅贻琦——文中并没有牵扯到他们过多著作,读起来丝毫不觉艰涩。
这本书中,写尽了民国大师,讲述知识分子在这一段百年之间的激荡风云
如果离开一板一眼的书籍介绍,用自己的方式和心情来介绍这本书。
全书开始于沦陷后的北平,屈辱与尊严,征服与抗争,这些和老舍的四世同堂有异曲同工之妙。
可这本书比《四世同堂》动人——因为这本书的每一件事,都是真真切切地发生在中国。每一个人,都是毫无杜撰有血有肉的人。
这批人,他们护送中国文物和大学图书在烽火下南渡。在军阀混战,中日战争的硝烟中描绘出中国最初的考古,建筑轮廓。也在山区的艰难环境下完成生物科学实验。
《南渡北归》写梁思成的那一段:
解放战争时,梁思成焦灼地在楼上转圈,一看到有飞机在北平上空飞旋,就喃喃道:“完了完了,这些古建筑要全忘了。”
《南渡北归》写吴宓晚年的那一段:
经过长期批斗折磨,心灵深处的创伤与恐惧难以消除,神志有些恍惚。每次招呼吃饭,双眼近乎全盲的吴宓都以前辈的神态小声问道:“还要请示吗?”
当家人连说几遍:“四人帮已经打倒,不要请示了”,方才敢碰碗筷。有时夜间惊起并大呼:“快开灯,我是吴宓教授,我饿得很呵,给我一碗稀饭吃吧,我要喝水……”
民国那群知识分子,那群意气风发的人们,先南渡,后北归,南渡的时候怀着希望,北归之后却陷阱了人害人的深渊。
厚厚三大本,看了我好两个月,看完像过完了一生……这本书中,写尽了民国大师,写尽了知识分子在这一段百年之间的激荡风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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