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39年，在南岳衡山，由国民党和共产党合作开办的抗日游击干部训练班，培养造就了大批抗日民族精英。这不仅给巍巍衡山增添了神秘的色彩，在中国现代史上也是凝重而神奇的一页。
南岳抗日游击干训班是所有国民党参与开办的培训班中最为与众不同。游干班以中共党的精神作风来影响包括国民党在内的所有学员，长官带头参加学习、遵守规章制度。
在七一即将来临之际，让我们以叶剑英在南岳抗日游击干训班的经历来回顾这段时间的往事1 h X r z 5，感悟中国共产党的优S w 5 $ g秀传统和优良品格。
1930年10月，武汉失守前夕，朱德总n * d ` p X 7司令面见蒋介石，指出, C d 3 I * 0 &抗战已进入相持阶段，应该发展敌后游击战，并建议国共合作，创办游击干部训练班。
受形势所迫，蒋介石不得8 . ) Y r不接受中共的建议，决定开办B i t Y @ ^ = j游击干部训练班，着重培圳游击战争的指挥员。
1938年11月25日，蒋介石在南岳召开最高军事会议，中共代表周恩来、叶剑英应邀参加。这次会议{ l e旨在“检讨”前一个时期的抗战工作，展望第二时期的抗战形势。会上，蒋介石明确提出：“二期抗战，游击战重b m U G [ s于正规战。”会议决定在华夏五8 b ] 7 k L C岳的湖南南岳衡山开办游干班。
蒋介石在南岳圣经学校主持召开南岳军事会议
为了求得中共的帮助，Y 9 h / .蒋介石向中共中央发出求援的电报：请你们派一些干部到我们南岳训练班来教游击战术。
中L ; ? , ) D #共中央收到蒋介石的电报后，对于他能主动邀请共, $ ^产党的教官前去执教表示赞赏。认为我党派干部去训练国民党军官，对于团结抗战，巩固和扩大抗日民族统一战线，具有重大的意义。于是决定由叶剑英负责，带领李涛、边章伍、吴奚{ g J如、李伯崇I H T i 9、薛子正等人前住。毛泽东主席豪迈地对叶剑英等人说：“去吧！去$ = @ _ ( [ n Y讲一讲我们的一篇道理”。
不久，国民党政府军委会宣布S = e V 6 6 + 1第31集团军总司令汤恩伯为游干班主任，叶剑英为副主任。之后不久，为提高游干班的声望和影响，又改由蒋介石兼任游干班主任，白崇禧、陈诚兼副主任，汤恩伯任教育长，叶剑英任i 1 g N g V O b副教育长。1939年4月，因前方战事需要，汤恩伯被调往前线T l , H ; 7，由李默庵接& % K y任教育长。
当时叶剑英同周恩来一起，在国统区从事抗日民族统一战线工作和领导党的地下X : z工作。经常往来于武汉、长沙、衡阳、桂林之间。接到通知之后，即在衡田e ` 4 z . 6 q D八路军办事处，召集有关人员开会，立即着手前往南Y ~ [ 2 g O 0 a H岳游干班执教的准备工作。经过一番紧张、充分的准备，叶剑英] ? ! @ x n同志率领中共代表团一行20余人，于1939年2月10日到达南岳。此时国民党抽调的教官和工作人员也基本到齐。2月15日，抗日游干班正式开学。
壹
参加c M 6 F u第一期游干班训练的学员共有1千多人，编为8个队。除后来的第七队和第八队分别为被国民党衡山县党部解散的前_ 4 e F k @ } b进工作团成员和工兵学校毕业生外，第一至六队的学员大都是全国务] : 8 ~ y u %战区各部队送来的军官。其学历大部分都是黄埔军校和南京军校的毕业生。少部分为军校高级研究班、保定军校、云南讲武堂、东d { ] X g 5北讲武堂毕业的军官, X $ O 1 l o O；具职级大部分为少校，少部分为上校、中校或上尉；初来时，这些自以为天之骄子的国民党军官，几乎是清一色的黄尼军服，黑亮皮靴，肩披剁皮带，l d } y B H (腰系军人魂短剑，盛气凌人，神气十足g 9 9 A 5。
面对这些特殊的教育对象，叶剑英决定以中共党的优良传统和优良作风来影响他们。当时，中共参加游干班的人员共同研究制定了6项原则：坚4 e h R [ 2 P & v定的立场，苦干的作风，谦和的态度，简U e *朴的生活，虚心的学习，严肃的纪律。叶剑英同志不仅自己带头做好，而且T I o $ $ ` c严格要求代表团的所有成员_ + p C p t 3都要X ` * s Q ) a ]这样做。他说，我们每一个人都是共产党代表团的成员，一言一行，都代表党，因此，不能给党丢脸。
游干班| z h r % V U + c训练时间每一期为3个月，其中军事训练时间占55%，政治训练时间占45%。中共教官主要教授游击战略、游击战术、游击政工A . E r X ) f U `等课程。叶剑英对每一个中共教官的授课非常重视，认为这不仅是因为我们要对工作负责，而且因为在游干班讲课的人多，竞争激烈。即除周恩来、叶剑英和中共其他教官外，还有国民党的教官，尤其是还有苏联顾问x g i +、日本友人，蒋介石、白崇禧、陈诚、胡愈之等也在班上作过专题讲演。为了把课讲好，叶剑英经常组织中共教官集体备课，并对几位没有教学经验的同志“加餐”进行预讲，预讲过关再上台。他对教官们说：“你们都是共产党的干部，课只能讲好，不能讲4 H h坏。”
对于游干班的学习生活制度，中共代? r 2 o | ?表团的成员都模范地遵守。譬如早上和学员w 0 q Y B _ h S们一同参加出操，/ – A P D [ ! , +白天参加讲课和训练，晚上进行备课和工作总结。有时，教官带领学员们到野外活动或做民运工作，每到一处，总要帮助群众O b u u ; =打扫卫生，h u 8 + 0 $ 6借了东西P z s一定送还，损坏了的照价赔偿。
中共代表团驻在南岳近郊一个叫桔盈圃的1 9 J地方，房子周围有很多桔子树，还有鱼塘。可是，他们从不乱摘一个桔子吃，就连树上掉下来的，也主动地交给桔树的主人。附b + y b : , _近鱼塘中的鱼，他们也从不去钓一条。开始，当z a ; V 4 2 –地群众对他们的“反常”行为感到奇怪，后来晓得他们是延安派来的，才欣喜地说“共产党与国民党就是不一样”。
在游干班，听共产党教官理论联系实际讲授游击战略战术课是最吸引人，整个课堂时常形成一个盛况空前的局面。
1939年4月18日和19日晚上，时任中共中央军委副主席、中共长江局副书记兼统战T x # s = 5 # r m部长、国民政府军$ } } G #委会政治部副部长的周恩来在游干班作题l 3 f h @为《中日战争之政略与p 2 @ & | w ~ 7 e战略问题》的报告。他从抗日战争的历史背景讲起，将中日双方政略和战略演变，其发展、前途和特点，作了深刻的分析与阐述，并用新四军对日军作战的Q ) %实例，说G P 9 h t ` g x明如何以弱胜强，最终打败日本侵略者的道理，深受学员的喜爱。许多学员听了两晚，还嫌不足，下课之后，仍围着周恩来问个不停。
曾任红军学校校长、并参加创办过黄埔t % _ 9军校的叶剑英，教学经验丰富，讲授技术高超，每次讲课，都使学员听得入迷，甚至忘记了I I – v下课时间。M q g有一次，他讲游击战略战术问题，不仅全班学员踊跃参加听课，而且引来了附近国民党的一些军政要员，就连数百里之遥的长沙、湘潭等驻地军中的 F t o # K –一些高级将领和中下级军官，也专程赶来聆听。由于听课的人太多，有时高达两三千人，原来的课堂容9 } ) q U B不下，只好临时改在附近一个广场上讲K U 1 u u a u E。当地的一些老僧人回忆说，当时听课的盛况，堪比八月初一南岳圣帝生日的庙会。
叶剑英生活朴素，通常身穿一套褪了色的旧军装，脚穿一0 O h ] y 5 ~ +双长统马靴。讲课时，并不瞧着教材念，而往往是把讲稿放在讲桌上。有时为了加重语气，表达盛情，喜欢k + W { b用手比划各i @ b ? s X种姿势。有一次，他讲军民关系，说它就象鱼和水的关系一样。鱼儿离不开水，军队离不开人民。我们在敌后开展游击战争，更要依靠人民，一刻也不能离开人民。讲到这里，他把右N : r r 4 + 3手从上向下一压，给学员们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后来，汤恩伯在一次学员大会上曾说：“过去（指十年内战时期）我们打他们（用手指着叶剑英），为什么老打不b O 5 0 y过呢，一个重要原因，就是他= ) ( & f ) E : 5们同民众的关系是鱼水关系；他们紧紧依靠民众，我们自然打不过他们咯！”
南岳游干班开办初期由于双方成员接触不多，由于中共i { N ) 4 A工作人员严于律己，处处以团结为重，因此，国共两党之间的矛盾在此期间并不突出。
贰
蒋介石领悟到游击战争的巨大作用
翻开南岳衡山抗日游击干部培训班这卷厚重的档案，使我们不能不回想到抗日战争那艰苦的岁月，中华民族处于危难之际，抗日陷入持久战，尽管当时国民党调5 U ` Y 3集了200万军队投入到正面战场，给日军以沉重打击，但仍有大片国土沦于敌手。而在敌后战场的八路军、新四军，广泛发动群众和武装群众，用游击战这一法宝打击日军，收复了大片国土。这一点使得国民党当局不得不刮目相看。面对凶残的日本侵略者，蒋C + = v介石开始领悟到共产党领导的游击战争在抗击日寇中的巨大作用。
1938年10月，武汉沦陷前夕，蒋介石在武: o d _ , I汉召开的5 – . Z高级将i # k p ?领紧急军事会议上说:“吾人欲驱逐$ 1 p h ? r G f敌人，消灭敌人则必须利用游击战，扰乱敌人之后方，而牵制其行动，破坏敌人运输交通，而减少其力量，以协助正规军之作战。”他知道，论游击战，共产党领导的八路军、新四军是高手。朱德当时作为十八集团军总司令，成了这次会议的座上客。其实，中国共产党为此事早就向国民党当局提出过多次建议，但一直没有引起国民党当局的重视。这一次双方算是想到一块了5 + (。经周恩来与朱德商定，在会上正式提交了国共两党举办游击战干部培训班的建议。蒋介石当时接受了这个建议，并要求立即拟定出游击战干部培训班计划。会后，周恩来同叶剑英及时研究制定了游击战干部训练班教育计划大纲，由周恩来交会议/ ( b 8 E讨论决定。
紧接着，国民党当局– 5 n L z e i 2于同年11月25日在南岳召开紧急军事会议。会议确定以南岳为大本营，以国民政府军事委员会的名义，创办抗日游击干部训练班。为了尽~ T b Z q A ,快办成] 4 9 L J此事，国民党当局又是向应邀参加会议的周恩来、叶剑英陈词，又是向中共中央打电报，请求派干部到2 g 9 h + J O 7 v训练班担任教官。于是，经中共中央研究决定，组成了一个三十多人y ? u C ,的班子，对外称“中国共产党代表团”，即赴南岳。代表团由叶剑英担任团长(后为李涛)，教官有李涛、边章伍、吴奚如、李崇、薛子正。
叶剑英一行住在南岳衡山脚下的一个叫“桔盈圃”的地方。这里，原是一位姓旷的富家庄园，有几间中西风格的旧房屋，周围筑有土墙。院内柑树成阴，屋右侧的水塘边，白杨高耸、垂柳飘逸。那幢黑] 5 $ u r 9白三角形装饰的墙面，古典西洋式窗台和中式人字形瓦顶的桔盈圃，倒映在清澈的水塘中，显得十分优美、宁静。
游击战术的训练使学员耳目一新
南岳抗日游击干训班第一期于1939年2月正式开学。汤恩伯任教育长，叶剑英任副教育长。实际负责教学工作的是汤恩伯。& w g G q # _ X r两个月后，汤恩伯奉命调回三十一集团军任总司令，率部赴1 w m ( 河南作战。教育长改由三十三集团军司令李默庵担任。
南岳抗日游击干训班因系短期训练班，仅设班本部，分教务处、总务处、军需处、医务处和一个政治部T u .。学员对象主要是各战区部队营职以上的军官和高级司令部的中级幕僚人员。各军选派作] w c = c N W战修养好，且有作战经验的军官参加训练，毕业后仍回原部队，再分别办班训练连( Y M W 7 w、排长等基层军事骨干。如第一期的1046名学员中，其学历大部分为黄埔军校及以后改1 b n 4为南京中央军校毕业的，一部分是高级研究班、保定军校、云南讲武堂、东北讲武堂及其他地方军校的毕业生，真可谓人才济济。同时也可以看出，游击战对这些军中将才的吸引力。后来，全国许多青年学生及有志之士，乃至国民党的党政官员也都纷纷要求报名参加。特别值得一提的是，这些学员中的女青年还为数不2 c & ! I T r Q [少，第i v ) @ E ) b O [一期有女学员110人，第三期1459人] A _ w中，女学员就占十分之一。
游击战术的训练，使广大学员耳目一新。抗日游击干部训练班开设科目很多，共2a 1 C e4门课程，分为精神训练、政治训练和军事训练三大类。虽然课程比较繁杂，但游击战争课是教育训练的B J 8 g中心，包含九个方面的内容:游! H n击战争概论、游击战争n * [理论基础、游击队的政治工作、游击战术科学教练、游击? E W # Z战的破坏工作、游击队通讯术、游击战的化装术、情报原理、游击战实习等。
当时整个南岳大山都成了游击干训班学员的大课堂。集中上课时，学员和教官往返于南岳庙、黄庭观和南岳镇的大街小巷。美国基督教开办的圣经学校、可容纳千人集会的南岳大殿、绘着八仙过海的“古往今来”路中亭和它四周的空地、祝g r a G 7 Y 2 2圣寺内的“说法堂”等，都是教官讲i u S学、学员听课、学员演练的大课堂。“打倒日本帝国主义”等口号声B X q [ 5 p w S和“大刀进行曲”等歌声，时时回荡在这些雄伟肃穆S * 6 x $ M o s f的佛堂里。
有位如今还健在的南岳古寺中的长老，当年还 / u担任过游击干训班学员伙食的副总管，他回忆起当时的情景，感慨万千地说:为感谢我们这些僧侣的爱国之情，周恩来还特意为祝圣寺的暮茄和尚题词:“上马杀贼，下马学佛。$ K y y v & J O”于是，法天佛门之地= 9 4 ) & Q H，也燃起了抗日救国的熊熊烈火，成立了“南岳佛教救 t 9国协会”。1939年5月7日，叶剑英还特意到成立大会上发表演讲，强调“普度众生要向艰难的现实敲门”。他说:今天的现实问题，要求我们大家，不论僧俗，不论手里拿着枪或是拿着经书，都必须团结一致将共A 0 U 0 |同的敌人赶出国门。在此之前，叶剑英建议将“南岳佛教救国协会”改为“南岳佛道救难协会”，说这样可以% 6 $ g : ( 5 A 3团结更多的人，也符合佛道二教的宗旨。对此，众法师长老无% v { a , L s s不佩服之至。
抗日. ^ )游击战的演习，更使南岳群山成了难得的好战场。第一期游击干训班毕业前夕，叶剑英亲自指挥学员进行了一次近似实战的野外军事演习。他骑着h ] b / W b I N一匹高大的棕色马，奔驰于山间小道，穿越在丛林岗峰。经过战斗动员后，假设敌七j / g 2 5 ( `队在李崇教官的带领下，从南岳山上飞越而下，其余各队从四面八方紧紧追踪。经过两天一晚的演练，游击健儿们打到衡山与湘潭交界的护湘关，才收兵回山。叶剑英亲自为这次演习作了讲评。国民政府军事委员会军训处专员程兆熊看了这次演习的视察报告后说. R ? S @ O:“游击战术一课之实地演习情J f E n况，谓绝非g n / 5 A /纸上谈* e f H兵可比，该班训练之切实，当可想见。”
国共两党第一次合. & E l D | P 0作抗战的具体行动
8 5 o X 抗日游击干训班的名声，使国内外} | E 5 ?有声望的学者、专家教授、领袖人物、友好人士，纷纷前往南岳为游击干训班讲课、演说f C l + r 8 8 G、报告或采u [ | 0 Y 6 f p 9访:苏联一位军事顾问讲授了“炮兵和步兵的: v @协同作战”;日本共产党人鹿地亘讲述“对日本军阀的解剖和日本国内的民主U 6 d x斗争”;两位法国记者到南岳采访;蒋介石演讲“推行基本建设与实现三民主义”;周恩来以军委会政治D 3 c ? L d V E部副部长和国际问题讲师的名义演讲“中日战争之策略与战争问题”;白崇禧讲授“关于游击战争问题”;陈诚讲授“论游击战”;胡愈之讲授“对日本帝国主义的分析”等等。
这里还值得一提的是，越南共产党领导人胡志明也曾到中共代表团里工作多时。他当时因国内处境危险，来到中国，利用中国共产党的合法地位和电台进行革命k 4 r活动，主要是通过电台的新闻翻译工作，了解越南革命斗争情况。
国共两方面人士，* % y % & I在共同举办抗日游击干训班的过程+ C y i ~ 2 t中，总的来说合作得还是不错的，尤其在开始一段时间。如汤恩伯4月下旬在圣经学校礼堂召开的F l a Y 9 9 { z 5“周会”上说:友党派来叶剑英担任游击干训班的副教育长，帮助大家学习游击战术。打游击他们是专$ * I家，过去我们打过交道。他们几支枪，人也不多，这里打，那里打，我们p 8 i老是扑空，老是被动挨打。现在共同对付日本，我们要团结一致R / @ + L b b _，学好游击战术，打败日本。此话说得既有趣味又有诚意。G z ` R ?接着叶剑英的讲话也得到良好的反映。可是后来，国民党实行“溶共、防共、限共”的方针，使南岳游击干训班逐渐出现了一些内部的摩擦和斗争_ Q ) ` l !。为了团结抗日，中共代表团十分克制、忍耐，同时也进行了必要– z 8 @的斗争。叶剑英强调说:在抗日阵营内部不应该摩擦，不 * C应该自相残杀，应z E + 5 ] , 4该团结抗日，兄弟0 1 N ( g 9阋于墙而外御欺侮。这样，游击干训班在南岳坚持办了三期，共培训出三千多名抗日游击指战员。
由于当3 d s @ z |时日本飞机在粤汉铁路沿线狂轰滥炸，游击干训班在南岳受到d # T [严重干扰，第三期尚未结束，中途便迁往零陵，之后又迁往祁阳。中共代表团一如既往，致力于教学工作。直到第三期结束后，经党中央同意，中[ } c共代表团于1940年& O 3 J [ _ r [ X3月全部撤回延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