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船从江宁到东京,过长江、经大运河,进汴河,不过月余。可是,王安石,再也没能踏上这条熟悉的水路。
这就得问问神宗了。
庙号神宗,意思是后人无法评价的皇帝。
如果,他泉下有知,定然会为此伤心。他会觉得很无辜,也很委屈,更很无奈。
登基以来,他想做的,不过是继承父皇的志向,改革弊政、富国强兵,重现祖宗的荣光。这是多简单的事。
不错,他是用了王安石。
王安石也确实有很多毛病,这点他心知肚明。可不用王安石,他又能用谁?面对那帮仁宗、英宗的老臣子们,他想动动胳膊、动动腿都难,又何谈变法?
只有王安石,敢说“天变不足畏,祖宗不足法,人言不足恤”。
全天下人,都在抱怨他对王安石过于宠信。可谁又知道,为了变法、为了国家,他也在忍耐。
要不,为何会有王安石的第一次罢相。他也希望王安石能有所改过。可惜,他失望了,以至于绝望了。
后来的日子,没有王安石,少了很多的纷扰。虽然,变法仍在继续,但没有灵魂人物的变法,已经有些变味。他应该很多次,动过心思,召回那个人。
可是,那个人会改吗?
他没有信心。
带着满满的遗憾和世人长久的不解,神宗驾崩。
有人说他,一代英主。
有人说他,志大才疏。
有人说他,所遇非人。
或许,他最想问问王安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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