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故事

张之洞临终前的一句话:直击晚清帝国崩溃的前夜

微信扫一扫,分享到朋友圈

张之洞临终前的一句话:直击晚清帝国崩溃的前夜
收藏 0 0

张之洞,直隶南皮(今属河北)人,十三岁中秀才,十五岁应乡试,中第一名举人,即解元。此后屡试不中,到二十六岁始一鸣惊人,殿试列一甲第三名,称探花,赐进士及第,授翰林院编修,从此步入政坛。

张之洞临终前的一句话:直击晚清帝国崩溃的前夜

清光绪七年(1881年)授山西巡抚,始任封疆大吏。20年后,清政府宣布实行新政,设督办政务处,命张之洞为湖广总督兼参预政务大臣,开始参与朝政,筹办新政。
光绪三十三年(1907年)调京,任军机大臣,充体仁阁大学士,兼管学部。光绪死后,张以顾命重臣晋太子太保。1909年病故。
张之洞逝世后,辜鸿铭呈挽联一副,上书:
“邪说诬民,孙卿子劝学崇儒以保明教
中原多故,武乡侯鞠躬尽瘁独矢孤忠”
吴珍的挽联云:
“相业迈曲江、江陵而上
学术在新安、安定之间”
上述两副挽联都从相业、学术两方面对张之洞一生业绩作了贴切的评价。张之洞为相时间不算长,但其相业足可迈唐代名相张九龄、明代名相张居正而上,堪与第一名相诸葛亮相比。

张之洞临终前的一句话:直击晚清帝国崩溃的前夜

张之洞像
张之洞为清末新政的真正发起人。
作为一场改革,新政经历了三个阶段。
第一阶段以发展实业为目标,张之洞在广东形成了这一思想,并在湖北武昌等地付诸实施。
第二阶段始于甲午战争之后,以振兴军事为目标,并改革军事体制。张之洞署两江总督时,为加强江防,增修新式炮台,还改章立制,为炮台设专将、专兵。又聘用德国军官在上海附近编练了一支2600人的自强军。任湖广总督后,更是马不停蹄,兴办湖北枪炮厂,后改名汉阳兵工厂。该厂制造的七九式步枪,俗称“汉阳造”,直到抗日战争期间,仍因质量上乘而享誉神州。同时,在张的主持下,湖北尽用西洋方法训练新兵,开办陆军学堂,派留学生去国外学习先进军事技术,从而编练了一支2万人的湖北新军,其数量仅次于袁世凯的北洋陆军,列全国第二。
第三阶段始于清廷实行新政,以“兴学育才”为直接目标。张之洞与刘坤一联衔合上“江楚会奏变法三折”,分别提出了“兴学育才”、“除旧弊”与“行新法”的变革主张,为新政设计了第一套蓝图。
1907年9月,张之洞抵京城接任军机大臣,成为清政府筹办新政的主角。
此时的满清王朝业己濒临崩溃边缘,“国步维艰,外患日棘,民穷财尽”。

张之洞临终前的一句话:直击晚清帝国崩溃的前夜

张之洞抵京前已让门生在颐和园附近择定一处住所,以便于觐见慈禧太后。与张同日入军机处的袁世凯也在自己宅邸隔壁为张安排了一处寓所,以示友好。张之同与袁世凯同朝为官,却没有深交。
1902年冬,袁在河南项城办完母亲丧事,返京前特意绕道南京,拜望署理两江总督的张之洞。席间,袁套用《三国演义》中曹操对刘备说的一句话:“今天下英雄,唯香帅(之洞)与世凯耳!”张未接袁的话碴。不一会,张伏案假寐,袁自觉无趣,怏然离去。
径登兵船后,袁命即启航,兵船管带称未奉张制军(之洞)之命,不敢开船。
袁氏怒道:“你以为我这个北洋大臣不能杀南洋水师的管带吗?”管带只得开船。
张之洞忙派人手持令箭飞马赶至江边,命管带暂缓开船,等张制军前来送行。
及至张赶到江边,船已离岸,袁在船上略一拱手:“香帅请回,容日后相见!”
次年五月,袁世凯获悉张之洞将进京,便邀他路过保定时下榻于直隶总督衙署。张至时袁率百人迎接,并设宴洗尘。入席未久,张倚案垂首,鼾声骤起,袁大为不满。
四年后进京入枢,张之洞本不愿入住袁为他安排的寓所,何况与袁宅仅一墙之隔,但虑及两人同为军机大臣,即将共事于中枢,便住了下来。
据传,张之洞住进寓所后曾亲拟对联一副:
“朝廷有道青春好
门馆无私白日闲”
并命工匠用上好檀木镌刻,悬于街门。几天后,见联旁缀有小字:“优游武汉青春贱,冠盖京华白眼多”。张读罢大怒,即命仆人将对联付之一炬。不久便搬离此所,住进什刹海附近的寓所。
由此看来,要处理好与袁某人的关系实属不易。一方面,袁是张之洞最有实力的政敌,入枢之后难免与袁发生矛盾,乃至冲突。另一方面,又不能辜负慈禧太后一番美意。尽人皆知,袁的后台是首席军机大臣庆亲王奕劻,是他有意让袁入参军机的,而慈禧却属意于张,这就是袁张同一天入军机的缘由。因而张之洞对袁只能采取明拉暗打的策略。
清末指导与推行新政的是“三巨头”,即张之洞、袁世凯与岑春煊。
张之洞既为名相,又是良师。他由科举正途入仕,以办洋务而跻身于地方实力派之列,与曾国藩、李鸿章、左宗棠等人因军功发迹不同,他对自己安身立命的儒家文化更有深切的关照,故时人称之为“儒臣”。
但张之洞并不完全守旧,而主张实行有限度的变革,即在激进派的趋新与顽固派的守旧之间寻求一条稳健而可控的变法途径,以挽救摇摆欲堕的满清王朝。
1907年八月初七,张之洞进京后首次被慈禧召见时,便提出“从速立宪”的主张,认为“立宪实行,愈速愈妙;预备两字,实在误国”。主要内容是开议院,特别是开设“民选议院”或“下议院”。
张之洞还着手联络时隐居沪上的岑春煊,有意与他靠拢。岑是三巨头中最年轻的一位,曾任两广总督。在清末新政第一个回合官制改革中曾充当先锋角色。
新政开始后,各派政治势力围绕官制改革展开了剧烈的博弈。奕劻、袁世凯等人企图以设立内阁制来控制朝政,但这个计划因瞿鸿禨等人的反对而告吹,袁还被迫辞去各项兼差。
随后瞿电召岑进京,“欲于此时内外夹击”,将奕劻推倒,并以岑代袁,以己代奕。
不料,奕劻、袁世凯一派先手反戈一击,指使御史参劾瞿“暗通报馆,主使言官,勾结外援,分布党羽”,结果瞿被开缺回籍,岑也被迫退隐。
岑在丁末政潮中虽遭沉重打击,但退隐后与在野立宪派交往密切,仍不改初衷。张之洞对一时失势的岑春煊颇为关切,曾致电问侯,“公虽身处江湖,仍难作逍遥游耳”,并托人致意,表示“入京并挽之”。岑极为感激,致电以表谢意说,“中国前途,实所仰赖,如有献替,窃愿闻一二”,表示愿与张沟通。
张之洞派门生转述了自己的主张:“内阁总理一人,必合内外官用廷推之法,并主持即开国会。”
岑春煊复电表示“愿赞成”,说“立宪为今日救亡要策,煊意主众议不主私议,主急于实行不主缓而敷衍。”
由此可见,张之洞的政治主张是从速立宪,“即开国会”,而开国会是为了对内阁实行监督。
岑春煊像
为何要从速立宪呢?
张之洞在奏对慈禧太后时提到了两个理由:一是可以平息留学生的排满风潮,二是为了争取有利于清廷的国际环境。
张之洞开国会或议院的主张,一方面与袁世凯的责任内阁设想相抵触,另一方面其制约政府、限制君权的精神也使清廷难以接受。无论从哪方面看,从速立宪的主张太超前了,胎死母腹自在意料之中!
张之洞是三巨头中唯一有思想,且能理解思想的人。他“好读书,非至终卷,不忍释手”,又好为人师,好标榜学问,但见识不广,缺乏主见。
香帅的书法
与李鸿章相比,张之洞的弱点更明显。李文化修养不及张,但勤奋而有条不紊的办事作风弥补了这个不足之处。长期处理实际事务的丰富经历,更使他获得了切实可靠的常识,因而处理与解决实际问题比张更为果断、老练。
张之洞虽生于北方,祖籍直隶南皮,但自幼随父在贵州长大,终生操一口贵州官话,也算是半个南方人了!
宋太祖赵匡胤曾留下祖训:不用南人为相。张之洞就此写过一首七绝,题为《读宋史》:
“南人不相宋家传,自诩津桥警杜鹃。
辛苦李虞文陆辈,追随寒日到虞渊。”
诗后自注曰:
“李纲,福建人;虞允文,四川人;文天祥,江西人;陆秀夫,江苏人,皆南人。”(《张之洞全集·诗集四》)
以上四位南方人,都做过宰相,但李、虞二人不被朝廷重用,文、陆二人以身殉国,皆没有落得好下场!
北宋末年,每逢金兵南犯,徽、钦二宗便起用李纲。一旦金兵退走,就罢黜李纲。南宋高宗即位,又用李纲为相,但就职仅70天,又被拒斥。
虞允文以中书舍人至采石犒师,适三军无主帅,遂毅然督战,迎击金兵,大获全胜。此后为相,却被孝宗调离抗金前线,两度出任四川宣抚使,直至病死任上。
文天祥曾任右丞相,坚持抵抗南侵元军,兵败被俘。元将招降,书《过零丁洋》诗以明志。狱中所作《正气歌》世所传诵,迭经威胁利诱,始终不屈,在大都(今北京)遇害。
陆秀夫曾任左丞相,先后拥赵昰、昺为帝,坚持抵抗元军,厓山(今广东新会南)被攻破后,背负宋帝投海而死。
由上述四相可见,宋祖祖训赵氏后代子孙并未照办。
“津桥”,即天津桥,位于河南洛阳西南。大业元年(605年)隋炀帝迁都洛阳,以洛水贯都城有天汉津梁之气象,遂建此桥。北宋理学家邵雍一次途经津桥时忽听得杜鹃呜叫“行不得也哥哥”,便说“定然将有南方人出任宰相”。不久,江西临川人王安石果然出任宰相。
“寒日”喻指令忠义志士寒心的北宋徽、钦二帝及南宋诸帝,此处指亡国之君。“虞渊”,古代神话传说中的日落之处。
有宋一代历时330年,除太祖、太宗外,过了280年的窝囊日子,一部宋史实乃屈辱史!
张之洞不由得联想到了自身,出身翰苑词臣,仕途得意,又出为封疆,入赞军机,在政坛权衡新旧,折冲中外,不经意间居然成了支撑朝廷的顶梁柱。然而,每况愈下的国势,日趋衰微的国运再三告诫他,大清朝已是人命危浅,朝不虑夕了!自己只能追随寒日,一步步地走下日落的深渊!
张之洞和汉阳铁厂
光绪三十四年(1908年)十月,光绪驾崩,年仅三岁的宣统继位。宣统之父醇亲王载沣便成了监国摄政王。满族亲贵趁机揽权敛财乃至到了肆无忌惮的地步。
载沣任命其弟载洵为筹办海军大臣,载涛为军咨大臣。三兄弟,一个以摄政王代行大元帅亲统禁卫军,一个筹办新式海军,一个当参谋总长总揽全部军务。论年齿,载沣最大,时年26岁,载涛最小,22岁。就是这三个纨绔子弟把持着清廷的军政最高权力。
张之洞据理跟载沣面争:“此乃国家重政,应从全国督、抚大员中选知兵者任其事。载洵、载涛年幼无知,怎么可以把军国大事当儿戏呢!”
载沣不听,张继续力争,最后载沣一跺脚变脸色道:“不关你的事!”从此,张之洞感愤致疾,一病不起。
1909年10月4日,载沣前去看望病危的张之洞,对他说:“中堂公忠体国,有名望,好好保养。”张答道:“公忠体国,所不敢当;廉正无私,不敢不勉。”
载沣出,人问:“监国之意若何?”
张无他言,只是叹道:“国运尽矣!盖冀一悟而未能也!”
就在这一天,张之洞带着万般无奈与莫名悲哀离开了人世间。临终前仍念念不忘宪政勿迟行:“当此国步维艰,外患日棘,民穷财尽,百废待兴,朝廷方宵旰忧勤,预备立宪,但能自强不息,终可转危为安。”
把持朝政的满族亲贵们当然不会把他的“遗折”当回事,他们只知道无休止地搜刮民脂民膏,哪里有什么心思搞新政?
人存政举,人亡政息。张之洞死后,连装点门面的东西当权者也懒得搞了。正如张之洞在绝笔诗中所写的那样:
“诚感人心心乃归,君民末世自乖离。
岂知人感天方感,泪洒香山讽谕诗。”

从速立宪也好,泪洒香山也罢,

上一篇

九子夺嫡的胜出者雍正,为何独独对废太子胤礽礼遇有加?

下一篇

晚清最后的铁帽子亲王,第一权臣和贪官,断送了清朝二百年江山

你也可能喜欢

评论已经被关闭。

插入图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