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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汉武帝时期、飞将军李广博望侯张骞中匈奴左贤王埋伏详细经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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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汉武帝时期、飞将军李广博望侯张骞中匈奴左贤王埋伏详细经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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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匈战争与飞将军李广

中国的古代帝王,在军事方面有很大成果的并不在少数,比如秦始皇统一六国、汉武帝决战匈奴等等,这当中也涌现出不少杰出的军事将领,比如白起、王翦,比如卫青、霍去病,比起卫青和霍去病,还有一位有名的年轻将领也不在他们之下,他就是飞将军李广。

但李广被广为传颂的一场战役并不是胜仗,而是被匈奴伏击的一场败仗,当时他的主官也是一位名人,就是因为出使西域而知名的张骞,张骞居然率领过李广?别急,且听徐徐道来。

据《汉书》记载:“公元前121年、汉武帝元狩二年夏,遣卫尉张骞、郎中令李广皆出右北平,广杀匈奴三千余人,尽亡其军四千人,独身脱还,及公孙敖、张骞后期,当斩,赎为庶人。”

西汉武帝时期、飞将军李广博望侯张骞中匈奴左贤王埋伏详细经过

这里只记述了一个战斗的结果,并没有讲述经过,被誉为飞将军的李广和因为出使西域被后世传颂的张骞在右北平这个地方和匈奴打了一仗,李广虽然杀了匈奴三千人,但本部四千人全军覆没,而公孙敖和张骞被贬为庶人,李广却没有定罪。

被伏击的幽州突骑

当时战斗详细情况是,李广当时刚刚被调到北方镇守幽州不久,以郎中令的身份带领四千骑从右北平出发,而以出使西域闻名于后世的博望侯张骞、公孙敖率领万余人取另一条路和李广一起出发。不料,刚出发数百里,李广所部便突然遭遇匈奴左贤王四万骑兵的伏击。

四千对四万,刚刚被包围的时候,史书用了一个词——“军士皆恐”,军心已经被动摇了,这时李广却比较从容,为什么呢?一是因为李广遇事不慌有大将风范,另一方面,他统帅的这四千人是非常有名的幽州突骑,幽州突骑有多厉害呢?举一个例子,东汉末年三国时期刘备账下有一位名将叫赵云,他就是幽州突骑的首领,演义里说他在长坂坡三进三出,曹兵无可奈何,这一段是有根据的,有什么根据我们先卖个关子,一会再说。

李广被包围之后,做了一个决定,让儿子李敢率领数十骑对匈奴发起冲锋,李广的这个做法并不是说我被包围了我不想活了,先让儿子死,给大家做一个榜样,然后大家跟着我一起殉国,不是这样的,因为李敢率领这几十人“直贯胡骑,出其左右而还”,直接就插进匈奴的大军中,然后左突右冲,最后还回来了,回来以后大声宣布,“胡易与尔!”翻译过来就是,“人傻人头多速来!”

而李敢之所以能够直贯胡骑出其左右而还,实际上正是沾了其部下幽州突骑在装备和战法上优势的光,相比以匈奴骑兵为代表的北方游牧部落擅长骑射而言,幽州突骑在装备和战法上的最大优势,在于其骑兵和战马的防护装备,能够有效地克制匈奴军最擅长的骑射战术。

所以在李敢率领数十骑向四万匈奴军发起冲锋时,虽然匈奴军人数占据绝对优势,但由于其面对的是骑兵身着铁甲、战马亦带有防护装备,所以在人少的情况下匈奴对其造成的伤害有限,在其突入阵内更不敢放箭以免伤到友军。

而匈奴骑兵全为轻装,与高桥马鞍、实战用双马镫、骑兵铁甲、战马护具等先进装备的幽州突骑完全不在一个级别,又认定西汉军寡不敌众,自以为应当兵不血刃地轻松获胜,故其皆不敢与李敢部进行战术冲撞,正是由于匈奴军自恃兵力优势的骄横及其防护装备的劣弱,才使得其在装备、士气两方面,皆被李敢所率的少量西汉突骑压制,以致突骑所到之处,匈奴骑兵并非上前拼死迎击,反而是怯儒地避开,这才使得李敢得以达成此次以数十骑对四万骑却居然还能直贯胡骑出其左右而还的奇迹。

西汉武帝时期、飞将军李广博望侯张骞中匈奴左贤王埋伏详细经过

再回到前文说的赵云,演义中所说的三进三出并非不可能,只不过更加夸大了幽州突骑装备的威力罢了,并非只是赵云武艺高强。

匈奴骑兵的懈怠

遭到李敢部下西汉突骑这次先声夺人的反冲锋,匈奴军在开战之初的骄横气焰受到严重打击,其士气也大为衰落,李敢回阵后所言胡虏易与耳,实则己经看破匈奴自恃兵力优势而骄横,故士卒皆不肯拼死作战,而其由于轻敌被李敢完成中央突破之后,士气又遭受严重打击,则更加不肯死战,加之其畏惧西汉军具有“甲坚兵利”的装备优势,故当李广“为圆阵外向”排出防御阵型之后,虽然匈奴军一度发动“急击之,矢下如雨”的抢攻,并使李广军陷入“汉兵死者过半,汉矢且尽”的危机之中,但在“广乃令士持满勿发,而广身自以大黄射其裨将,系数人”后,发动有力反击,匈奴军的攻势便顿时“益解”。

按此战匈奴军总兵力为李广军的十倍,倘若其凭借兵力优势发动人海冲锋一拥而上,则即便西汉军装备再如何精良,终归不能以一当十,不过片刻必然全军覆没但由于匈奴军在开战之初,遭到西汉突骑直贯胡骑出其左右当头一棒之后,不仅使得其士气低落,更使得其畏惧西汉军的精良装备和近战优势,人人皆不肯拼死向前,只希望凭借所擅长的骑射战术,对身处包围圈中的李广军进行环绕射击,用矢下如雨的大规模远程火力压制,将西汉军全部射死了事,以免进一步增加自身的伤亡。

正是由于匈奴军的这种懈息情绪,这才使得西汉军得以在汉兵死者过半又汉矢且尽的困境中,获得一丝喘息之机,主帅李广亦由此得以施展其精妙的强弩狙击,接连击毙负贵前线指挥的匈奴裨将数人从而重挫其攻势,双方亦由此陷入对峙僵局中。

延至次日,匈奴整军之后再度发起攻势,李广则率部“复力战”,并最终坚持到“博望侯军亦至”赶来支援。此时的匈奴军在与李广所部血战一昼夜之后,己经精疲力竭无法再战,不得不率先“解去”:而西汉军亦因“罢,弗能追”而“罢归”。此战最终遂以西汉军付出“广军几没”“的代价,获得“杀匈奴三千余人”的战果而告终。

迟来的援军

按李广所部四千骑几没,其所获战果则为杀匈奴三千余人,若单纯从双方伤亡数字看来,似乎此战当判定为西汉军小败。但若仔细考究,则其实不然,首先,此战西汉军出动兵力共计一万四千人(张骞分兵一万),匈奴军总数则为四万,双方兵力相差几达三倍,但最终战果却是双方不分胜负各自撤退。

因此从战略层面而言,西汉军此战,实际上是以少数兵力牵制和击退了规模相当于自身三倍的匈奴军,则在整体战略层面而言,明显当属西汉军获得优势。其次,此战李广所部四千骑与匈奴四万骑遭遇,就传统兵法中所谓“十则围之”而言,此战双方兵力差距如此之大,李广所部全军覆没实为理所当然,而匈奴军凭借兵力优势,其战死者应当远远少于西汉军,但最终战果,李广居然在以一敌十的绝对兵力劣势之下,不仅坚持血战一昼夜,居然还能够杀匈奴三千余人,几乎对敌军造成与己方总兵力相当的损害,则以双方的兵力差距而言,此战在战术层面上亦应当计为西汉军胜利。

最后博望侯张骞率军来援时,匈奴军虽已损失三千余人,但其就战斗力而言,消灭了李广的匈奴军兵力优势反而比开战之初以四万对一万四千更为明显,但匈奴军此时却做出了出人意料的举动:其非但没有采取围点打援战术、包围歼灭张骞所部,反而放弃了快要歼灭李广所部的良机,率先退军。

匈奴军之所以采取这种看似极不合理的行动,其根本原因在于:经过与李广所部一昼夜的血战之后,虽然匈奴军战死者总数不到全军的十分之一,但其剩余部队的士气、战力皆己见底。其统帅左贤王亦自知己军人数虽多,但已成强弩之末,未必能够敌得过与数量虽然仅有万骑、却全为生力军的张骞所部。

即便其能够继续坚持作战甚至压制张骞军,也由于缺乏情报而担心会有除张骞以外的其他大部西汉军会赶来支援,正是出于担忧李广军抵抗顽强在前、张赛等援军不断出现在后、万一陷入拉锯战或最终将导致双方兵力对比发生逆转,左贤王才会一见张骞来援便匆匆撤离战场。

西汉武帝时期、飞将军李广博望侯张骞中匈奴左贤王埋伏详细经过

也正是由于其撤退太过匆忙、几近于受惊溃败,匈奴军甚至不及彻底打扫战场和搬运己方战死者尸体,所以才会给予西汉军打扫战场的机会,西汉军亦由此根据匈奴军所遗弃的尸体数量,点算出此战杀匈奴三千余人的战果。

匈奴军人不致万不得已绝不轻易抛弃战友尸体,也正是由于这个原因汉匈两军交战的相关记载中,除非西汉军获得压倒性胜利,否则战例中绝少有记载匈奴伤亡数字者,此皆由于旦匈奴军获胜,则其战后必然彻底打扫战场并将战死者尸体全部带回,因为将战死者带回的话,死者的财产将全部归其所有。

朝廷的处罚

但最后西汉对李广和张骞两人的处罚却完全不同,全军万骑毫发无损的张赛被处以当斩、赎身后贬为庶人的严厉处罚,而李广却没有获罪,由此可见,西汉王朝在此战之后的战果评价中认为:李广所部虽然损失惨重,但由于其奋战有功并杀伤甸奴军大量有生力量,足以抵消其几乎丧师之罪。

反观张赛虽然未损一兵一卒,似乎是保全了所部有生力量,但实际上却未能充分利用李广所部拼死奋战所换来的大好战机,非但没有趁奴军士气、战力衰微之机继续追击以扩大战果,反而采取保守战术,以致坐失反败为胜的大好战机,实际上犯下了极为严重的消极避战罪。

西汉王朝之所以作出以上赏罚,除了以战斗中的实际表现为依据之外,其更重要、更深层的原因,也与此战中两位西汉军统帅李广、张骞所担任的官职及其所率领部队有关。李广时任郎中令,西汉郎中令负责执掌最为亲近帝王本人的禁军郎卫部队。

但李广此战虽以郎中令如此尊贵的禁军将领身份将四千骑出右北平,但其部下所统领的禁军中,多为负责顾问对策的参谋、秘书等文官序列,并非战法精熟的实战部队,对于出塞远征匈奴实际上无所裨益。因为郎卫实战部队由于专责侍卫帝王,很难抛下侍卫帝王安全这种更为重要工作,随主官赴东北边出塞作战。

所以,此战中李广很可能仅仅是以郎中令的光杆司令身份出塞,除了以其子李敢为代表的少数私兵之外,其并未带领任何属于郎卫编制的实战部队,而其部下所率领的四千骑,自然以从右北平当地就近征发的西汉幽州突骑。

北调的中央禁军

西汉军另一统帅张骞,其职位为卫尉,正是西汉中央禁军南军的统帅,按西汉军制在内外用兵征战中,多有抽调中央禁军的南军、北军担任征讨军中军骨干,与当地边郡兵、属国兵配合作战。所以,此次张骞既然以卫尉之职由右北平出塞,其部下纵然并非全是,亦应当有相当一部分中军骨干成员为从西汉中央禁军中抽调而来的南军。

这一时期的汉匈战争中西汉王朝所秉持的主要战略,为集中兵力于中线、西线,防御匈奴入侵首都长安并相机发动重点反攻:而对于东线幽州,则几乎等于守得住当然好,守不住也没办法的状态,但是长期这样置之不理,幽州官兵皆有怨言。历史上在汉武帝之前,幽州的最高长官有过投降匈奴的例子,比如汉初率领幽州突骑投降匈奴的卢绾。

所以从这个意义上而言,卫尉张骞率领其部下南军官兵参与此次战役,并非完全出于战术、战略上的考虑,更多显示了西汉王朝的一种政治态度:西汉王朝希望通过这种象征性抽调南军支援幽州战区作战的兵力调配,显示其对于幽州战区的重视,以安抚其长期得不到西汉王朝支援而不得不以孤军对抗匈奴左贤王优势兵力,以致不断屡败屡战的过程中所积累的不满情绪,以免其重蹈西汉初年卢绾等人的覆撤,倒戈投入匈奴麾下。

西汉武帝时期、飞将军李广博望侯张骞中匈奴左贤王埋伏详细经过

也正因为这个原因,所以张骞所率兵力才会远远超过李广所部的四千骑,达到万骑之多西汉王朝希望通过这种明显带有偏袒意味的兵力配置,来提高张所部的战斗力和战胜几率,以便张赛所率领的以南军为基干的这支主力部队,能够在此战东线边防军面前显示西汉中央禁军的强大战斗力,以提升其士气、加强其对于西汉王朝的向心力,避免其由于自身在西汉王朝对匈奴整体战略中所处的弃子地位,而产生士气低落或军心动摇等不利情况。

朝廷并未料到的结局

但事与愿违,此战最终结果却是超过李广所部一倍有余的张军,由于迷失道路而迟滞,以致偏师李广不得不与兵力占据绝对优势的匈奴军交战,当其好不容易抵达战场之后,却又莫名其妙地消极避战,不肯对人数虽占优势、士气战力却明显不济的匈奴军发动趁胜追击。

张赛在历史上虽然以其出使西域之功而彪炳史册,但其在此次战役中的表现却不可谓不拙劣。这种拙劣的表现,不仅显示其身为将帅的才能远不及职位较低的偏师统帅李广,更使其所率领的人数较多、自诩精锐忠诚、更为王牌的南军反而显得不及人数较少、以屡战屡数而闻名、较为杂牌同时还背负着曾经背叛西汉王朝并投靠匈奴的幽州骑兵更为善战。

这样一来,此战不仅没有达到西汉王朝此前所希望达到的那种,通过这种为数不多的调找主力部队至曲州战区作战,以鼓舞曲州边防军的政治宜传效果,反而是在以幽州(突)骑为代表的东线边防军面前,大丢了西汉中央禁军的脸面还对提升幽州边防军的士气、向心力起到了反作用,所以,因为张骞在政治而非单纯军事层面所犯下的这个大错误,西汉王朝才会恼差成怒,对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张赛下重手予以惩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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