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故事

李健吾曾说,冰心与林徽因是一对“仇敌”,事实真是这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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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健吾曾说,冰心与林徽因是一对“仇敌”,事实真是这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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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紫藤

陆小曼不喜欢林徽因是因为徐志摩,那冰心不喜欢林徽是因为什么?李健吾在《林徽因》中提到两人关系时用了“仇敌”两个字。
他们之间真的有那么不堪吗?我却不认同,认为这只是两人不同观点的碰撞,女人间的小嫉妒,其次是今人所说的三观不合。
为什么这么说呢?那么,就从以下几方面粗略分析一下,这对才女之间到底是什么样的关系。

01

冰心、林徽因二人的祖籍同为福州,在福州的三坊七巷中,林觉民故居与冰心故居是同一处。
林徽因是林觉民的侄女,也曾住过此处。林觉民就义后,林家人把房子卖给了冰心的祖父谢銮恩。此时,冰心11岁。
冰心的父亲是军官,母亲知书达礼。她从小生活在一个幸福的家庭中,接受着良好的家庭教育,有着一个幸福童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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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嫡女,又是家中独女,受宠爱程度可想而知。冰心启蒙教育是基督教,所以博爱教育影响了她的一生。
林徽因的父亲林长民是官员,母亲是继室,她是庶女。父亲再续弦,幼小的林徽因跟随母亲曾一度受得冷落之苦。
幸好,林徽因从小聪明伶俐很得父亲喜欢,对她寄予了厚望。她的启蒙教育由大姑母林泽民授课发蒙,是中国的传统文化。
冰心和林徽因接受的启蒙教育不同,认知观点亦不同。孩子自然得父母喜爱,但是因冰心的出身从心底就自带一种优越感。
而林徽因的童年并非全都是幸福的氛围,比冰心多了一点苦涩。因此,在两个家庭环境不同的情况下成长的两位大小姐性格自然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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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从社会地位上来讲,林家接连几代都是做高官的仕宦之家,而谢家只能算个新贵,后起之秀。
从这些差异来看,两人若想成为好朋友需要从性格认知上有所改变,然而这样的感情怎能强求,所以随缘吧。

02

冰心比林徽因大四岁。冰心的丈夫吴文藻和林徽因的丈夫梁思成都是学校留美预备班的杰出才子,而且同住在一个宿舍里。
本计划是四人一起去出国留学的,却因梁思成遭遇车祸腿部受了伤。所以,就比吴文藻晚了一年出国。
后来,梁思成和林徽因双双去美国康奈尔大学探友。这两对恋人于山川秀水中相逢,冰心和林徽因还留下了一张珍贵的生活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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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该是两位才女之间友谊中最高点的部分,但她俩因为各自爱人的原因才走在一起。终究是被动,而非主观意识。

尽管如此,冰心对林徽因的评价还是不错的,并且有例证明:
冰心在《入世才人灿若花》中专门回忆了探友往事,称林徽因是在自己所见过的女性文学家中是最俊美灵秀的一个。
冰心还在陈钟英的《人们记忆中的林徽因——采访札记》里这样评价:林徽因很美丽,很有才气。她很俏,陆小曼不俏。
冰心还曾说,徐志摩比林徽因大十来岁,而且是个有妇之夫;像林徽因这样一位大家闺秀,是绝不会让他为自己的缘故打离婚的。
从冰心对林徽因的评价中可见,两人的关系并不像传闻中那样不好,笔者反觉得当时的冰心比较懂林徽因。
只是,令人奇怪的是历史资料中大多是冰心怎么评价林徽因,却找不到林徽因对冰心的评价。可见林对她们间的友谊持有保留的态度。
朋友有好多种,有一世好友,有一时好友,有普通朋友之分。那么,冰心与林徽因之间到底是什么样的朋友呢?
林徽因是习惯了被人称赞的人,冰心的高评价对她而言太平常了,她只不过是众多追捧者中的一个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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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她与冰心只是互相认识,比较熟悉的,普通的朋友而已。因为,她们的关系还达不到费慰梅在林徽因的位置。
什么是普通的朋友?因为观点、兴趣等相同则为“朋友”,相反则是“非朋友”。说到底,还是两人之间的缘分太浅,了解甚少的结果。
两位才女年华风貌相近、学历境遇相仿,人生有许多的交集,但两人为人处事、价值观不同,相处一久“冲突”就来了。

03

梁思成、林徽因一家搬到北总布胡同的四合院后,由于夫妇二人的人格与学识魅力,很快围聚了一批当时中国知识界的文化精英。
这些名人常常在每周六下午在梁家欢聚一堂,品茗做论天下事。形成了20世纪30年代北平最有名的文化沙龙“太太的客厅”。
此时,冰心写了短篇小说《我们太太的客厅》引起了一波舆论,有人说它影射了生活中的林徽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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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来也巧,林徽因正好在出差,带回来一坛又陈又香的山西醋送给了冰心吃用,接着又是一波舆论浪潮。
在山西,醋是最好的礼物。林徽因若知道冰心影射自己,为何还要千里迢迢带回最好的礼物送她?
冰心没有林徽因的“太太客厅”,羡慕之余突发感慨,又心血来潮写下这篇文章疏散一下自己的情绪。
林徽因聪明绝顶一眼看破,不争不驳用自己的方式来解决问题。一坛醋,一则真送礼无伤大雅,二则可解女人间的小嫉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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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林徽因对冰心应宋美龄之邀到重庆工作做出这样的评价:
但是朋友”Icy Heart”却将飞往重庆去做官(再没有比这更无聊和无用的事了),她全家将乘飞机,家当将由一辆靠拉关系弄来的注册卡车全部运走。
而时下成百有真正重要职务的人却因为汽油受限而不得旅行。她对我们国家一定是太有价值了!很抱歉,告诉你们这么一条没劲的消息。
字里行间里,体现了林徽因对此事的个人观点:惋惜重要职位的人因汽油所困不能施展才华,明确的表明了对冰心的看法。
说到底,还是因为价值观不同,俩人因此不相容成为“非朋友”。因观念的不同,追求的东西不同,所以彼此之间产生了误会。

04

论才华,冰心比不上林徽因。写文作诗是冰心的主业,于林徽因而言却是副业,建筑才是她的专业。
在民国时期的才女中,林徽因的才艺更全面一些。傅斯年曾说,“其夫人(林徽因),今之女学士,才学至少在谢冰心辈之上”。
俩人行文是两种风格,各有千秋。她们之间更像是两种观念的冲突,一个是大家闺秀的观念,一个是新女性思想的观念。
冰心在五四新文化浪潮中出名更早些,林徽因是后来者。她认为战乱之根源在仇恨与对立,而博爱正好能化解这一切。
论容貌,我就不啰嗦了,请看照片。林徽因是男人们心中的女神,她是走到哪里都会自带追光的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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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中国没有女性朋友,她身边的女性朋友因她的“追光”黯然失色。其中就包括冰心,而她唯一的女性朋友是费慰梅。
冰心不喜欢林徽因,林徽因也不喜欢冰心。这好比是同学、同事之间的相处,有喜欢的,必然有不喜欢的,再正常的不过了。
两人都是国民才女,以她们的教养、同乡、同伴的关系,李健吾用“仇敌”二字来形容她两人的关系确实有些过了。
文人相轻自古有之,何况是性格迥异的冰心和林徽因这对才女。林徽因已乘鹤西去,冰心也已撒手人寰。
逝者如斯,是友是敌也许都早已不重要。不过在文学上谁的才华更高,百年后不言自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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