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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晋唯一的英主弥留之际,群臣还在惦念宫里的宠姬,皇帝黯然病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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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晋唯一的英主弥留之际,群臣还在惦念宫里的宠姬,皇帝黯然病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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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晋唯一的英主弥留之际,群臣还在惦念宫里的宠姬,皇帝黯然病逝

公元325年闰八月,东晋第二位皇帝司马绍尽管才27岁,却已是病入膏肓。群臣来探望皇帝,他们有个正事,那就是劝谏司马绍将宠姬宋祎逐出宫门。司马绍摇头叹息,问塌下那些人,谁愿意接收宋祎。一位叫阮孚的大臣站了出来,司马绍就让他带走了美人。没多久,司马绍就驾崩了,留下不到五岁的儿子和二十九岁的庾皇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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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绍的英年早逝甚为可惜,他在去年刚刚平定了王敦之乱,重振皇权。自晋武帝之后,他是第二个实权皇帝,也是整个东晋一朝唯一一位有所作为的君主,在位期间晋室有了中兴的苗头。可惜只当政了两年零十个月,他的死让东晋彻底陷入门阀政治的循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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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位英主弥留之际,大臣们不说正事,就一位宠妃要和马上不久于人世的皇帝过不去,实在说不过去。这段无厘头的记载不见于《晋书》,出现在南朝史学家沈约的《俗说》里,和同时期的《世说新语》类似,这部书记载南朝的琐碎和趣闻,可信度很高。这位宋祎绝不是杜撰出来的人物,在《世说新语》等文献中都有宋祎相关的描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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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祎的师父绿珠和石崇还有一段写成小说的爱情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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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怀疑宋祎是王敦豢养的特工

她打小便是西晋大臣石崇的奴婢,石崇身败后流落江南,被王敦收入府中,成为歌妓。再后来王敦幡然醒悟,将府中所有歌舞妓都遣散出府。宋祎辗转入宫,成了司马绍的宠姬。这就是宋祎的履历,老主子王敦早就没了,也没有娘家,大臣们何以为难与这位可怜人儿呢?

宋祎特给司马绍下毒复仇。司马绍身体一直很好,八月初还在有条不紊地处理政务,身体突然垮了,的确像是中毒。然而宋祎下毒这种说法站不住脚,但凡有这种迹象,即使司马绍感念美人之情不忍责难,大臣们也不会放过她。可事实上宋祎后来混的并不差,阮孚死后她又改嫁了另一位名士俊彦谢尚,又活了很多年,没人要她为司马绍殉葬。所以司马绍之死就算与宋祎有关,也不会是多直接的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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庾文君剧照

既然宋祎无辜,群臣还要和他过不去,就很可能和后宫那些破事有关了。司马绍的皇后庾文君可不是省油的灯,是司马睿选的儿媳妇,比司马绍还大三岁。哥哥庾亮雅望非常,亦被司马绍看重,乃朝廷新贵。虽然庾文君育有至少两儿一女,但都是在东宫时期出生的。司马绍在登基后似乎在有意疏远她,册封她为后的诏书里就有很多意味深长的词句,暗讽曾作风不正,最后例行劝勉的话也明显过于严厉,与册封皇后的氛围不符。庾文君有可能对失宠怀恨在心,先是下毒谋杀丈夫,再是怂恿庾亮出头赶走宋祎。总之庾文君有作案动机,而且按常理,结果对谁最有利谁就最可能是凶手。司马绍死后,庾文君临朝称制,庾亮辅政,庾家正是最大的胜利者。事实究竟如何,就不得而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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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绍似乎也不是什么都没觉察到,发觉自己命不久矣后,他就着手安排后事。司马绍一口气招来七个人来给未来皇帝辅政,但在排序上做了很多微妙的操作,平常不预政事的宗室长辈司马羕被列首位,已被架空的丞相王导次席,接下来是纯臣卞壶和流民帅将领郗鉴。第五位才是雄心勃勃的庾亮,后面还有江东士族代表陆晔和东宫旧人温峤。在这种排序中,庾亮几乎难有作为。然而司马绍高估了司马羕,又低估了庾家的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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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绍刚去世,他安排的领导班子还没正式上岗,庾家鼓动群臣请庾太后临朝,等于在辅政大臣之上再加个领导。司马羕真的是老眼昏花了,竟然同意了,可能他打心眼就不相信庾氏兄妹能有所作为吧。庾文君假意推辞了四次,在九月初一正式听政。她的第一道旨意就撇开司马绍的遗诏和司马羕,将王导和庾亮升为左右辅政,同时给了其他皇室成员一些虚衔,作为补偿。司马羕无法违逆太后的旨意,只能把黄连含恨吞下。不久就被庾亮污以谋反,罢职降爵。司马绍做的政治部署仅过五天就被彻底打乱了,他无论如何也不会想到妻子对他这么大意见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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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孚是个玲珑人,有很多趣闻留下来

司马绍为身后事做的这些安排,好像就宋祎的事差强人意。阮孚是个明哲保身的逍遥人,跟谁都不亲近,跟谁也不结怨。他领回宋祎,再不掺和这场权力更迭。新帝登基后,庾家咄咄逼人,建康局势动荡不定,阮孚就想离的远远的。后来广州刺史出缺,他立刻去求王导,成功外放。宋祎也得以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庾文君没顾上她。没过几年,东晋再生叛乱,庾文君忧惧而死,也没人再理睬宋祎,得以善终。她和司马绍的故事也就成了未解之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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